“当然是送快递了。”
直到此时才从宣传册里钻出来的马一鸣理所当然的抢答了一句。
“送快递？”
这个回答不但没有解开申佳琦的困惑，反而让他更加的迷茫了。
“申总是忘记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吗？”詹继生笑着道：“蜂马速递，做的就是物流生意。我们订购这些三轮车的目的，就是走街窜巷送包裹用的。”
厢式三轮，是高牧提出的建议，也是詹继生极为赞同的策略。
里面的好处，他这个业内人士一眼就能看通透，受益于直营的模式，批量订购，统一模式的高质量送货有了可能。
“对呀，不好意思，我把这个给忘记了。”
申佳琦恍然大悟的拍着脑门，最近烦心事不少，想糊涂了。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办公室内一众人的交流，门开后，门卫老头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老板，他们两个来问来租厂房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申佳琦有些尴尬，他这里正在接待高牧，刚谈到关键点上，门卫老头这个时候把人带进来不是搅局吗？
要是换做平时，有人来咨询厂房租赁，他们是高兴都来不及。
今天嘛，就很尴尬了。
“申总，这样吧，你接待客人，你让李厂长带我们去车间转转。”
高牧也没想听他们聊租房子的事情，主动站起身，给了申佳琦一个破解尴尬的台阶。
当然，生产车间他们本身也要去看的，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厂里的生产设备怎么样都不看一眼吧？
“不用，不用。哦不是……”申佳琦有那么一小会儿被门卫老头给气糊涂了，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的意思是我带大家去车间看看，这里交给老潘就行。”
挑三拣四虽然不好，但却是人之常情，他这个厂长当然要伺候更好的了。
老潘也想挑好的，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他虽然也是申海摩托的股东老板之一，但在竞争力上他不是申佳琦这个大股东兼大老板的对手。
和高牧多接触，甚至于是深入交谈合作的事情的机会，只能是让给他了，自己还是接待“失宠的”的寻租人吧。
这一刻，老潘和申佳琦一样，对于老门卫的不识趣，十分的不爽。
“那感情好，走吧。”
申佳琦能亲自陪他们去厂房车间转转，高牧当然更满意了。
新来的一男一女寻租人站在门口，虽然有些尴尬，但并不知道这么短短的时间，这三两句对话之间，已经有了这么一场现实的较量。
只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把原本在屋内的人“赶走”了，多少还有点些许的不好意思。
不过他们也有可能是未来的乙方，是来上门送钱的，所以这一点不好意思很快就随着高牧等人的而离开，还有老潘的热情接待消失殆尽。
“高总，对我们申海的生产规模有信心了吧？”
不只是一个车间的参观，他们是一连看了三间厂房，相对于高牧这样的非专业人士也能看出申海的设施设备还是很齐全的。
唯一毛病可能就是完备的设备，欠缺的开工率。
完全没有想象中工厂热火朝天的景象，零零散散的几个工人，散落在几千平的厂房车间生产线上，显得极为“伤感”。
这种只有少量工人的场景，并不是因为申海摩托的生产线有多么的现代化，有多高的智能机器人设备的加持，反而是在无声的彰显他们工厂目前的状况。
订单不足！
看的更远一些，更说明申海摩托的生产经营出现了巨大的问题，甚至有可能是处于破产或者是歇业的危险边缘。
“设备倒是挺齐全的，不过申总，你这里的工人似乎有些少啊？”
答非所问，高牧不担心设备，他只想知道假若他把手里的订单交给 申佳琦，他的申海摩托是否还有重新组织生长的能力。
生产设备齐全是好的一方面，但是假如没有足够的合格的熟练工来操作这些设备，一切都是空的。
世纪之初，人工智能还没有成为一个现象级的社会话题，一般的制造工厂也没有多少的智能化操作系统。
特别是像申海摩托这样的工厂，距离高大上还有很长的路途。
人，熟练的技工，依然是根本。
“高总放心，只要你的定金到位，工人随时可以到岗。”
对于高牧的担忧，申佳琦一点都不担心，似乎所谓的工人，他招手就可以到位。
他担心，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关心的，反而是高牧手里的这笔单子能不能尽早的下来，以及钱是否能及时的到位。
申海摩托混到今时今日，有产品老旧，设计跟不上，也有他们管理不善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被债中债的多角债给拖累了。
要不是因为外面的货款结不进来，工厂也不至于糟糕到这个地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混个几年还是可以的。
对于申佳琦的自信，高牧笑而不语。
口说无凭，他不是那种别人说几句漂亮话，就会冲动站在对方立场的人。
“申总，我们相信你的能力。只是……”高牧的表情落在詹继生的眼里，他立马就想明白了他的顾虑，主动的接话，“只是口说无凭。万一我们把定金打给贵公司了，你们因为没有足够的工人，迟迟不能开工怎么办？你可要只知道，这批定制厢式三轮，对于我们蜂马速递可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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