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百无聊赖的坐在这座位上,听夫子讲些什么修身齐国治天下,手里没有一兵一任,这怎么治天下,他开始想要逃离这样的课堂,不去空洞乏味,纸上谈兵。
闲暇的时候,他随意折下一根枝条。
照着小花本里的图像演练。
一同舞动之后,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要去汴城,不要去汴城!”
那个蒙面人告诉他不要回汴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洞中的那个东西到底又是什么?
当他喃喃自语地说出两个字,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他总觉得对自己所有的事情熟若无睹,但是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他心里总有一个疑问,总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
他有一些逃跑的欲念,但是迫于亲情的牵绊,他从来未主动去尝试远走。
莫说尝试。
单是现在上这学堂晚回家了,一部芙清就着急的要死。
本身大腹便便身体不好的父亲,若是急性病犯了,届时再染上什么恶极,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可不能做出这样大地不到的事情。
他从书本中了解过汴城的样子,想来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富庶的地方。
肯定是比山南这个小城更加富庶,至于复述成什么样子,那得全靠想象了。
兴许,百姓们用牛乳洗身子。
草马吃的是米饭。
百姓家里用的是金杯银盏。
说说变成皇室,那更应该是天上人间的地方。
总之应该是富的流油。
极其阔绰。
自己的父亲商栾已然是山南最有来头的一个富商。
但他也想象不到在变成那样富得流油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现在心里有了一个疑问,晚上回家吃饭时,他抢着功夫问一旁的商栾,道:“你说汴城是什么样子的?”
商栾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来,答道:“挺好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加了一块儿肉,放进喻戈的碗里,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见书本里说的挺好奇的。爹,我们会去汴城吗?”他天真的问道。
商栾出神了片刻,缓缓回道:“喻戈。我们就在山南。汴城不安全。”
这句话他也许是对喻戈说的,也许是对喻舒平说的。
喻侯逝去多年,他每每烧香拜佛时,长枕不了痛哭流涕,也是怀念而逝。
这个遗子,实在是让他担忧重重。
但这都不关喻戈的事,而是那些在暗处隔三差五找麻烦的人。
即便自己在周围做了那么多暗卫,他们仍能找到自己的住处。
隔三差五的来找麻烦,他真的害怕有一天喻戈能被他们发现,进而上力。
“喻侯阿喻侯。舒平啊舒平。你若在世。会怎么选呢?”他心里叹道。
他其实想过带喻戈回汴城,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一个他们想尽办法想方设法想找到的人安排在他们眼底下,那谁能想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怕自己计划败落之后,喻戈会有性命之忧,所以那个办法……他也不敢实施。
但是一直这样耗下去,总有一天他的精力会被耗干净,他扶了扶自己胸口,自己又能……
但似乎他也没多久了,总得把他交给一个合适的人。
这样合计了没几天。
大概四五日以后。
商栾找到喻戈说:“我们回灵阁吧?”
喻戈有些意外的问道:“现在就回吗?可是书孰怎么办呢?”
“我帮你请个先生回上山,到时候接着念。
只是你那些同学。
到底是不能再跟着了。”
“一定要回去?”一个声音弱了下来,问道。
商栾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
早晚都要回去的。
现在朝廷风向不明,我们还是待在商山,安全一点。”
此时麻夫人的甄选大会已经进行到结尾,留下的诸位弟子中有三位,分外出彩,分别是百里幸追,李翡,和另外一位佛门弟子。
他是个典型的出家人,嘴里只会念叨类似于,“不要杀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流。
除此以外干不了别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白瞎一个和尚。
听说和尚都是念少年武功的,你可以看到他的时候不免有些惊奇。
李翡暗自想道,你倒真不像我寻常见的那些和尚。
他憨憨的笑道,寻常的和尚哪有我们这些功夫,这都是过硬的。
李翡很无奈,“行行行,你有理我也先不说了。”
在商山灵阁选拔的这些日子里,他和白里星追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那便是嘛夫人身边的三缺先生。
以前的时候,他还以为三缺先生是个多么高大上。十分清冷的性子,可相处下来才发现那人竟跟小孩似的。
简直就是那种拉到大街上就能随便被骗的小孩子一样。
天真无邪。
但说他狠,也是真的很,麻夫人要惩戒什么弟子,要做什么事情一定吩咐给他,他也定是心狠手辣的去做。
做人最可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人,表面笑呵呵下手,那是真的很。
李翡有一次差点就没逃过他的手。
那次在偷听他和马夫人的会话之后,他本来是要被马夫人给一顿瞎搞的。
也是真的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幸好最后麻夫人原谅了他们,将他们留在了商山。
说他是个不错的底子,也别人不责怪,这一百里心知不知道为什么,那马夫人倒是对他破天荒的仁慈,无论做了什么都能原谅一番,要不是两人年龄差距那么大,哩肥该要认为马弧人是爱上百利行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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