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摘下眼镜的丹凤眼弥漫着情Y，沈辙一点儿也不客气，他沉迷于那些让他流连忘返的记忆里，断断续续温柔哄道:“阿昭只需要……和我说说话……或者在通话里，帮我吹吹伤口……”
“治疗好了，再说C班……资料的事。”
宁西昭:“……”
我艹！你他妈的可以啊？对我开黄.腔？欺我清纯？欺我天真无邪？
沈辙的确是在欺宁西昭“清纯”“天真无邪”，从五岁之后，他和宁西昭一起到现在，他知道宁西昭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因为宁西昭所处的环境干净到可怕，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脏污的东西都好像不会和宁西昭扯在一起，所以沈辙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罪恶感和快感交织，让他宛如在天堂。
“阿昭，阿昭……”
宁西昭起身去开冰箱，拿了一瓶牛奶插.上吸管，冷冷道:“稍等，沈辙，我喝点牛奶。”
沈辙正是敏感时候，一听到宁西昭说喝牛奶，整个人精神一绷。
下一刻耳边响起着宁西昭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啊，牛奶溅到脸上了。”
沈辙整个人瞳孔一缩。
……
……
他匆忙抽了一张纸来擦，声音暗哑道:“我已经治疗好了，阿昭，你明天来我家里来取C班的资料吧。”
宁西昭盯着撒在地上的牛奶，将牛奶盒子随手丢到垃圾桶里，清冷无欲的脸上唇角一勾，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声音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清淡，“好啊。”
满足你，小♂货。
第二天宁西昭在陪沈辙吃了一顿饭后如愿以偿拿到C班的资料。
啊，感觉自己差个陪.睡就变三.陪了，宁西昭一边想一边翻着资料。
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宁西昭一顿，“嗯？”他抽出那张资料皱眉，“怎么只有一个名字。”莉莉娅？性别女？沈辙那SB漏了？
看完后宁西昭做了一个统计，C班一共有十三人，二阶的就有一个，三阶的有八个，四阶的有三个，还有一个莉莉娅身份不明，啧啧，难怪不敢解散了，最低的除了不明身份的莉莉娅也是霍意以前没升以前的那个身份。
花了三四个小时整理看完的资料后，宁西昭伸了一个懒腰，走去打开擦的铮亮的玻璃窗。
窗门开的一瞬间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一片红叶悠悠落到眼前，宁西昭伸手夹住放在嘴边吹了一声。
清脆的叶笛声随风消散，试音效果还不错。
宁西昭取下叶片，拿在手里转了一圈，轻笑道:“该去报道了。”
——
——
学校里的银杏树开始从树上飘落，落下来的红叶悠悠堆了一地，一大片的连在一起，像朝落的晚霞。
宁西昭在第二天清晨来到C班准备报道，陪同的是艾利斯。
靠在墙壁上的绿眸少年扫了一眼C班的教学楼区域，阴郁艷丽的面容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他低着头，猩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唇瓣。
他曾经是这个班的学生，他知道这个班有多么疯狂。
他的本性曾在这里得到最完整的释放。
直到后来他遇见阿昭。
他第一眼见到阿昭，艾利斯抬起头看着天空，就是这样的天气，下着细细的雨，天空是纯白色，银杏树叶还没有红，空气里捎着白雾，他像个垃圾一样缩在冰冷的巷子里，身上都是血，那是和他们出去打架时受的伤，他在那里躺了一晚上，觉得很冷。
然后他看见了阿昭。
穿着亚特兰特的制服，站在他的面前，那一刻他以为他看到了神，神朝他伸出了手，给了他从未得到过的曙光，但是那曙光太短暂了，不够，完全不够，他根本无法满足，他渴望站在曙光身边，所以他努力学习以前那些他很讨厌的东西，做那些他很讨厌的事情。
父亲终于认可了他，询问他要什么奖励，他说他想转去S班。
想离那个人，更近一点，结果离得近的，更加的不满足，他越发贪恋那份温暖。
他想要彻底占有属于阿昭的温柔，想要的……快要发疯。
阿昭……阿昭……你到底还要承受多少，才能褪去那坚硬的外壳，露出软弱和无助，来向我求救呢？
——
——
站在C班的门前，宁西昭内心深呼吸一口气。“我们的目标是——”
阿尔:“征服星辰大海，哥哥。”
“必须。”
“稳住，别浪，猥琐发育，今天也将谪仙雪莲花人设进行到底，哥哥。”
“好，孺子可教。”宁西昭内心点头夸赞。
阿尔:“谢谢哥哥。”
宁西昭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门。
咚咚咚。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摔在墙壁上发出巨响，宁西昭开口:“教授你好……我是……”他声音顿住，面前一米八的男人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到他，捂着眼睛哭着跑掉了。
宁西昭:“……”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教室，喉咙微动。
好像……好像有点可怕啊。
阿尔:“哥哥，要不我们还是认输你去做王后吧，吃香的喝辣的。”
宁西昭认真考虑了下这个提议，三秒后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自由万岁。
绝不认输。
他推开门，淡定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明明是白天，教室里却很黑，沉重的黑色窗帘几乎隔绝了所有外来的光线，宁西昭能感觉得到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和善意搭不上一丁点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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