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当初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他不提，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不过，一定要藏好，不能让郁小暖知道自己当初的那点心思。
郁小暖这个小哭包，太过泾渭分明了。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灰色地带也是跟黑色一伙的。
一旦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在骗她，不管她多喜欢自己也会选择放弃了。
幸好当初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罪恶感涌上心头，不管怎么努力也压制不下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郁小暖看他表情很奇怪，不像是生气，但又拧着一张脸。
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试探一下温度，却被他抓住了掌心，“郁小暖，我问你。如果当初去学校帮你的人是别人呢？你也会喜欢那个人么？”
她被他问住了。
这个问题，她从没有考虑过。
不存在的事情，考虑起来比较伤脑子，而她，脑子本来就不太好。
小学的时候，学校有一次集体测智商，她的智商勉勉强强卡在平均线。
本来脑子就不好了，她还是很爱护的不为难自己，去思考那些不可能发生，也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江煜辰以为她的沉默是默认，心里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
愧疚，和罪恶感从缝隙间溢出，在他身体的每一处飘荡。
当初做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她。
即便她说的答案是他不想要的那个，他也没法对她生气了。
“晚饭好了，大少爷！二少爷！小暖小姐！来吃完饭啦！”张妈的叫喊声袭来，江煜辰这才放开郁小暖。
“走吧，出去吃饭了。”
“你没事吧？”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
他摇了摇头，沉着脸跟她一起出去。
看见郁小暖跟江煜辰从同一间房里出来，张妈眼皮子跳了跳，“我去叫二少爷。”
“我去叫吧，张妈你忙自己的就行了。”郁小暖说。
刚才说好了要叫煜楠的。承诺好的事情，她得说道做到。
心思单纯的郁小暖往江煜楠的房间走去，江煜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心里堵的慌。
“郁小暖。”他叫了她一声。
“啊？”她停下脚步，立刻回过头来看他。
江煜辰微沉吟，“今天很快就过去了，你还剩两天的时间。”
“！！！”她瞪圆了眼睛，“今天明明还不足24小时的。”
“是不足，但，规则我说了算。”语气不容置喙。郁小暖必须得想起来，否则，老头子设下的阻力，他还真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闯过去。
她耷拉下了肩膀，“我尽量。”
……
被丢失的记忆给困住的郁小暖感觉自己快变成骆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那根把自己压垮的稻草。
她一晚上没睡着，在努力回忆那天酒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始终想不起来。
迷迷蒙蒙瞪着大眼睛，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下楼跟大家一起吃早餐，江震天被她的黑眼圈吓了一跳，“小暖，你眼睛怎么了？”
两只粉嫩的小拳头遮住下眼袋，她解释，“我刚回来，没适应过来，有点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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