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用学子的话声为公良文轩开脱。
好手段。
京城中的话声一边躁动,一边又被太子的人压着,越压反而越躁动。
以至于,最后皇上都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
太子和几位大臣都在金銮殿内,皇上才进来,撩开衣袍,坐下后道:“今日你们倒是来的齐。”
下面几人对视一眼,一想,好像确实来的齐了。
除了早朝,这几个月来几人刑部工部礼部和太子几乎没有同时出现过。
但今日却并不是他们约好了,而是确有事情需要来禀报。
也不用等下面人说了,皇上自己也有耳目,听到了京中的闲言碎语,一开始没在意,之后却听下面人说,学子们还在讨论。
皇上对此是不耐烦的。
镇国公离世还没多久,就传出了这种风声,一时间也有些恼怒,虽然只是小事,但关乎天家尊严,故而还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自古,上学者动摇心智,因学子学士民心不稳,如今京城中,朕断然不想听见这些风云风雨。”
太子第一时间站了出来道:“回禀父皇,儿臣在京城传出风声的最早时间里,已经吩咐下面人去纠察了。上者有书院内命夫子先生们宣讲,儿臣也经常亲自去巡检,父皇放心。”
皇帝听了这话却没有高兴,反而是皱起眉头:“你是太子,这些事情让下面人去做就可以了,你自己费这个时间有何用处?罢了……”他摆摆手,“也算是你有心。”
太子面上一讪,退了回去。
这件事皇上也不再提。
皇帝先问向工部尚书:“朕让你处理与漠北有关的物资运送商贸,如今如何了?”
工部尚书站出来沉声道:“回禀皇上,微臣惭愧,与漠北交涉的物资皆是从外二十四城往来,之前这些……都是公良文轩所掌管,臣接手后,将大半的物资已经核对清楚,但是有些与漠北相交的银目尚未核对清楚,如今物资还未运出。”
大燕与漠北虽然曾经经常交战,但是不可避免的一点是,两方各有所缺各有所长。
就好比丝绸。
五车丝绸在大燕或许最高价只能买卖五百两银子,但是对于漠北来说,丝绸是稀罕物,十分珍贵,周转过去,经手能达到千两之多。
这几年和漠北的来往也多了,战归战,但是双方都有需求,私下的一些经商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外二十四城之前便是京城与漠北来往商贸的,这些事情之前也是公良文轩执手的,如今公良文轩在牢里,一时半刻想将这个重担接手回来,难。
工部尚书当真是已经尽力了,但是对与之前的事情来说,他能插手经贸上的实在是不多。
而之前能插手过的,则是基本都因为盐铁一案下狱了,本身就缺人,现在倒好,能在和漠北商贸上榜上忙的人越来越少了。
殿内突然的一阵安静。
皇上静静的审视着一边的文案,看着工部上报的奏折,上面密密麻麻一堆字,当真是极为细致了,也足以见他们的认真程度,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接手的。
皇上心中一沉。
看来今年国库光是在商贸上,就还要有一大笔,而且这一大笔之后恐怕还难以挽回。
户部的账本也在一边搁着,正是今年户部整理出来,大致要分拨给各城的银子,以及朝廷用度的一个清算。
现下如果让这笔物资商贸的流通停住了,之后财政压力大,绝不是长久之计。
太子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向前一步,大胆的跪下来道:“父皇……儿臣……儿臣斗胆!”
皇上看向了他,目光充满了一种审视的意味,就像是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一样。
太子道:“父皇,儿臣斗胆,先朝便有解押扣押的说法,虽反法令,但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公良文轩其罪当诛,便是要了他的命也绝不夸大,但是如果因为他,导致了这么大的亏空,儿臣觉得不妥……”他又重新扯回来之前的话题,并道:“再者……儿臣也实属尽力而为,京中流言颇多,学子们更是将此事谈论不休,儿臣觉得……只观如今公良文轩态度,倒也上佳,如今将人先放了出来倒也未尝不可,一切都等着科举过了再说,那时,与漠北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再落罪也不迟。”当然,太子府的亏空也可以在这段时间补上了。
皇上嗤笑一声:“若是将人放了,才是真正的让那些人有了话说。”
太子轻声道:“正是,儿臣也这么觉得,但放了出了,必然要领罪……”
工部尚书悄悄地看了一眼太子,但他知道,太子的这个办法确实可以解了眼前之急。
只是……
只是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样未免太让人寒心。
镇国公尸骨未寒,连三月之余都不到,如今竟然要将人放了出来,难免让人多心。
皇上看向了刑部尚书,没说话。
是刑部尚书自己走申请概念一步,一字一句道:“回禀皇上,臣今日正是来禀报刑部狱内公良文轩一事的。”
高公公将折子递了上去,只听刑部尚书道:“公良文轩在牢中并无异样,有问有答,他不仅交代了盐铁一案的所有人、财物,同时还牵扯出了许多银两假案,虽看着数额都小,但加一起却也不少了,这是臣做的整理,皇上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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