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比想象的还要的大很多，白皎皎走了有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齐明，也没有见到一个人或者恶魔。
转过弯，望着似乎已经走过的长廊，白皎皎侧眸看向趴在肩膀上安静的撒拉弗。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问。
之前他就说这个别墅里都是恶魔，但是她却一点儿黑雾都看不出来。
撒拉弗扫她一眼，哼哼唧唧：“不是不让我说话，也不让我动手，嫌我破坏东西吗。”
白皎皎能屈能伸，果断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哼，用到人家了，才好声好气，人类啊。”
白皎皎：“……”
撒拉弗继续蹬鼻子上脸，“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眼前的这个撒拉弗与她熟悉的那个，虽然性格不同，形态不同，但是实质没差。
都是他。
也都是装出来的。
白皎皎抬手摸了下它软绵绵毛绒绒的大尾巴。
好吧，那她也就敷衍地装一下吧。
白皎皎低头，大声的mua了一下，唇瓣甚至都没碰到它，“好了。”
“……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傻？”撒拉弗气笑了，又是一甩尾巴，一连轰倒了好几堵墙。
墙体碎裂，周围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灰尘。
白皎皎一点儿没被吓到，挥手扇开眼前的迷蒙，遥遥看到远处的一点绿。
是草坪吗？
视线落在兀自生闷气的撒拉弗身上，像他常做的那样，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做得好。”
撒拉弗偏头避开她，轻松跃到地上，“用得着你说。”
白皎皎笑了，她正欲再说些什么，眼角余光注意到某一处废墟下，好像有人。
“小心脚下，别伤到你的爪爪。”白皎皎说着，捞起它，大步过去。
是赵臣和李越。
就表面来看，两人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只是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白皎皎试着用金蝶帮他们治疗，但是成效很小。
“撒拉弗。”不得已，她望向在自己肩膀上悠哉甩尾巴的某兽，“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嗯？”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就在其中，怎么能窥到全部。”
白皎皎瞬间明了，“你是说这整个别墅……或者说整个墓园都是……”
“有人想要召唤恶魔，当然，不是你在无间看到的那些小喽啰，而是真正从地狱出来的恶魔。这整座山都是她召唤的阵图。”撒拉弗眼底浮现出讥嘲。
真是愚蠢又天真。
这二者从来不是一个量级上的。
无间里的恶魔随便一点祭品就可以，还受到契约的限制和约束。
而地狱里的恶魔贪婪奸诈，不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罢休。
如果给出的祭品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也不会罢休。
对他们而言，所谓的契约不过是个可以随便撕毁的东西。
整座山都是阵图……
那要准备多长时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皎皎想着，视线不觉落在撒拉弗的眉心，“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地狱里的恶魔是不能出来的，因为有地狱之门。难道经过契约就可以了？”
如果是这样，倒也可以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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