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的态度确实有用，江恬乖乖还是坐下去了。
江一凡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菜上齐后，江一凡热情地给江恬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听说他家的鱼头汤很不错”
江恬不说话，甚至也没动筷子。
看着碗里堆积得越来越多的各种肉和菜，江恬依旧面无表情。
“你看看人家！会给女朋友夹菜，再看看你，只知道自己吃了！”隔壁桌的一对情侣见了，女孩不禁拿自己男朋友和江一凡比较了一番。
“我……”那人家女朋友像个木头一样，她怎么又不是了？
江一凡似没听到一般，又给江恬夹了菜。
“江一凡，你够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会让我以为以前都是一场梦的”江恬未曾抬头，嗓音低沉。
江一凡顿住，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夹菜，全当没有听见。
江恬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话她是说了，这次她是真的要走了。
起身拿起背包就走。
“江恬！”江一凡慌忙起身，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从后面抱住了她。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这么搂着她竟有些安心。
江恬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江一凡抬眼看着她，眸子愈渐猩红。
江恬颤抖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发抖，发红，且麻木的手掌，她竟觉得有几分痛快和挣扎。
能不痛快嘛？江一凡折磨了她这么久，她能还手了……
“打够了吗？”他问。
江恬抬起头看着他。
“打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一听要回去，江恬就后退了一步，“不……不要关我”
“江恬，只要你听话，我不强迫你”
江恬控制不住眼泪流下来，“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想完成爸爸的遗愿好好活下去”
她的精神真的已经被江一凡折磨得无法正常了。
她只想远离他，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遇见他。
“江恬……”江一凡一点点靠近她。
“江一凡你混蛋！”突然冲出来的唐永柏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江一凡猝不及防，撞到后面的餐桌。
一时之间，原本看戏的一群顾客，都吓得躲到来一边，手机的拍摄必不可少。
所有人纷纷猜测，这是一场三角恋。
江一凡一手撑着餐桌，一手抬起，随意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你还要逼她到什么时候？你非要把她逼到神经失常才甘心嘛！她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去折磨她？”
“神经失常？”所有话，他只捕捉到了这一句。
“医生说她有精神分裂的征兆，这一切不都是你逼的嘛？”
江一凡险些站不稳，他看向唐永柏背后的江恬，她的眼底是深深的恐惧，还有……无神……
“江一凡，你是江家大少爷，而褚恬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背后都没有一个人，这样可怜又无依无靠的人，你就不能把她当空气嘛？”
江一凡垂着的眼眸，隐隐流露出一丝丝痛苦。
随即，他猛然间抬眸看向他，“不能！”说着，他上前将唐永柏推开，唐永柏一时不察跌在地上，看着江一凡要把江恬拉走，他连忙起身想要去把江恬给救出来。
江一凡似早知道来他一定会这样一般，转身拽住他的衣领，咬牙看着他，“不管你是谁，离她远点，否则我让你一无所有！”说罢，他推开唐永柏，转身直接把呆滞的江恬抱起，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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