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
“东皇？”
“东皇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怼你的，只是好奇嘛，如有冒犯那我不问咯？”
轩辕婧有些无奈，没想到东皇这么玩儿不起，直接自闭不理自己了。
吴缺更是无奈，因为他渐渐发现一个事实，好像自己又朝着孤家寡人的状态走去了。
进入成仙路，已经是第四年，吴缺还没收到半点关于古黎的消息。成仙路虽然辽阔，但是传播一个消息还是很容易的，至少可以让吴缺知道她在何处。
显然，上次闭关之后，古黎的确发生了某些变化。
或许她也是个转生者，觉醒了前世记忆，导致性格与行事风格都发生了改变。
除了花离，实在是无法独自在成仙路修行，才跟着吴缺之外，身旁的人一个个都散去了。
吴缺突然悟了。
“还有两日，再不出货，我就得走了。”吴缺道。
“你不走也得被撵走，到时候人家会清场的。”轩辕婧习惯性实话实说。
吴缺白她一眼：“你这人一点儿也不可爱。”
“我直来直去了些，不会说好听的话，这和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一样。”轩辕婧无所谓地道。
她是轩辕婧，是天之骄女，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了自己的脾性。
再喜欢，也得做自己，不自爱如何爱人。
“你与世上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你有直来直去的实力，也有人护持。”
“不似我等芸芸众生，一路走来，如果只会直来直去的话，不知得罪多少人，死过多少次了。”
轩辕婧疑惑道：“怎么突然感慨？”
“只是羡慕你罢了。”吴缺啧了啧，笑着仰望苍穹。
“东皇？”
“别说话了，我在修行。”
“什么天功是躺着修行的？”轩辕婧问道。
“……你真是很不可爱，明摆着我是不想说话了，你能不能别喊了。”吴缺叹息。
“哦……”
沉默了不到片刻。
轩辕婧学着吴缺的模样，躺着仰望天穹：“东皇，你说这场战争，我们能赢吗？”
“能……正义必胜。”吴缺语气随意。
“喂，太敷衍了吧？”轩辕婧不满意这个回答。
“你知道执笔者的存在吗？”吴缺反问。
“知道一点。”
吴缺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应该知晓，诸天万界在被执笔者牵制的情况下，依然与天尽头对峙了几十万年。”
“这说明，诸天万界比天尽头更强大，等帝尊等人回归，此战可定。”
“那你怎么知道，天尽头就不是多线作战，也被其他大宇宙牵扯住了呢？”轩辕婧也是反问。
吴缺：“……”
这他确实没想过！
大宇宙无限虚空，在天坑之中与天尽头接壤，那么天尽头那边是否也存在类似的天坑，与更多的世界接壤呢？
这个想法是可以有的。
“你应该比我知道更多，天尽头的实力，以及帝尊阁的某些战略？”吴缺瞄向轩辕婧。
“真以为我无所不知？”轩辕婧摇了摇头。
“那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你我两个绝世境界都不算的小人物，若是就能看出战局来，这场战争也不至于打了三十万年了。”
轩辕婧摇头道：“其实没有三十万年，只有大概十万年，后来的二十万年都是对峙状态，偶尔有一场试探性的大战役而已……”
“我们占据天尽头的星空疆域，从天下第一关到仙庭关，如此浩渺……天尽头不着急抢回去吗？”吴缺觉得这事儿不对头。
主权疆土的完整，不管哪个时代哪个世界，统御世界的官方势力，都应该非常在意这一点才是。
可是天尽头给吴缺的感觉，就像是很随意，这么大一片世界好像无关紧要，诸天万界要就给了。
虽然也战了十万年，才退到仙庭关之外，但随后二十万年都没有大反攻的动作，实在是令人起疑。
在太昊天帝陨落前，说是要趁着帝尊与时空天帝不在，发动大反击，但是后来又像是不了了之了。
还是老一套，对诸天万界的人杰进行刺杀，然后前方时不时骚扰一下，完全就像是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对峙状态似的。
“天尽头有些软弱，这二十万年来，几乎没有大动作，这令帝尊阁其实怀疑他们可能被其他大世界牵制了……或者是，他们内部，出现了非常巨大的矛盾，导致现在不团结。”
“大世界级的对决，内部还能不稳定？”吴缺怎么都不太信。
诸天万界之内，护道者与逆天者，现在都齐聚于帝尊阁了。连这样的恩怨，都能够因为大敌当前而化解，又何况是其他的事情呢。
“所以，我们倾向于，二十万年前，天尽头被某一方牵制了，这个时间或许还要更靠前。”
轩辕婧道出一些久远的细节：“成仙路大战刚开始的时候，双方对决不断，大战连天，死伤都非常严重。后来，不知怎地，天尽头一方渐渐柔弱下来，一路都在且战且退，大片星空疆土拱手相让，让帝尊阁趁机建立了完整了成仙路。”
“哦？”
吴缺诧异：“我一直以为，是天尽头起初便不敌，才缓缓退到仙庭关外的。”
“并非如此，”轩辕婧摇头，细细道来，“在战争之初，帝尊都忙得脱不开手，深入成仙路牵制天尽头的帝尊境存在……可是最近你也看到了，帝尊好像不在意天尽头的帝尊境的威胁了，得空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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