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糊涂了。
只是从那以后,好像再也没有提起找男朋友的兴趣。
原来被这样一个人默默守护过啊。
洪兴还告诉她,江河是怎么想要为了她差点儿掐死他的,又是怎么疯狂认真给她准备月季花的。
水舟摇看到那地上的洗衣粉,“茉莉花牌”。
明明近在咫尺啊。
山明劝她,洪兴也劝她,人死不能复生。
哈哈,死都死了是吧。她咧着嘴笑,既然人家都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吧。
几次,她走到那墓地旁,又停住脚,算了,她想。
多少次,她在胡同的一头望着那片废墟,往前走两步,又退回来。
可真萧条啊,他住的地方。
开学以后,大家很快就知道,水舟摇有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壮壮问,她有点儿难以置信,只过了一个年,就有了?
“我喜欢的样子呗。”她说。
从前那么热衷找男朋友的人,一定是谈恋爱了才会忽然冷却下来吧。
可奇怪的很,那个男朋友好像很冷淡,一不来学校找她,二也不常打电话。
偶尔山明的电话打来,就会被认为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解释。
大学四年,直到毕业整个宿舍也没见过她的男朋友,可真够神秘的,大家说。
毕业后,她留在D市,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财会。还是大四实习时,跟着学姐过来的。
一晃四年过了,学姐都走了,她还留在这儿。
2018年初春,水舟摇接到周山明的电话,他要结婚了。
新娘当然不是燕子。
具体原因,不详。
好像是大二那一年,她被学姐死拖硬拽进了一个社团,天天忙得焦头烂额,那就是那个时候,燕子的电话忽然打不通了,问山明只说分手了。
从那以后,燕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见了。
回家问她父母,人只说换了工作,忙着不常回来。
香梅说,狗屁,这些年就没回来过。
大四那年,忽然听见人说,燕子要结婚了。
可是,她没有通知她。是不想跟从前有任何瓜葛了?她在QQ上给她发了条长长的祝福消息。
如今,又听到山明结婚的消息。
她放下手头的工作,又从抽屉里拿出那封早就写好的辞职信。
该回去了,她想。
可怜香梅这边还不知情。
近些年,由于山明爸跟了一个阔老板,一家人搬到城里去住,只留山明奶奶自己在家过活,冬天冷的时候就接了去,春夏再送回来。
早先的亲密也在距离拉开后,变得生疏些。
更主要的是,她家摇摇考的可是二本,山明只混了个专科,早早回家干起工厂来,那可就不是一路人了。
香梅在心里想,可惜虽可惜,但是孩子们的事儿也得由着人家自己嘛。这是逢年过节,她常说的话。
偏偏,水舟摇不争气,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个男朋友。
过年回来那一阵子,打听她的口气,居然腆着脸说想要回来工作!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
香梅气的火冒三丈,大过年的拿着擀面杖追了她三条街。
整个周水村人都出来看热闹。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孩子脾气倔,软硬都不吃,看来是铁了心要回了。
这是放不下山明啊。
香梅思忖半晌,一咬牙,也是,一起长大的,还有救命之恩,回就回来吧。
这天,香梅早早就起了床,破天荒的没等水月生给她端来洗脸水,她拖拉着棉鞋,走个十来步就到厦檐间,伸手触了触冰凉的脸盆,不由得“斯哈”一声,又劳驾自己弯了弯腰,从热水壶中添了热水,方才挽起袖子洗漱。
香梅快五十岁,正是更年期,由于脾气急躁,大家伙儿都让着她,于是这几年就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但凡别人能做的她一概不插手。
她在脸上抹了洗面奶,用手指肚一圈圈打转儿,心里虽着急也不能怠慢,终于数到三十下,净了脸,又匆匆找起牙刷来。
这一找,不由得火冒三丈,“牙刷,我的牙刷呢!”
水月生一听叫喊,忙不迭的从里屋弹跳出来,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小把点火用的棒子瓤,“咋啦,媳妇儿?哎呦,你怎么大早晨出来了,小心冷,要什么我给你拿进去。”
水月生见媳妇儿不吭气,只得走上前用胳膊肘儿拱拱她,“冷呢。”
香梅只管生气,她嚷道:“我的牙刷呢!”
月生一溜小跑,从里屋处递来牙缸,水温刚刚好,牙膏已经挤在了牙刷上。
“今儿咋起这么早,我的炉子还没点着呢。”他哈巴狗一般巴结着媳妇儿,又老鼠一般滴溜溜打探着里屋,炉火才着,别灭了才好。
香梅吐着泡沫,白他一眼,“你个榆木疙瘩,”她无可救药的叹口气,“能指望你什么?”虽不情愿,可还是快速说道:“昨晚山明他奶奶回来了,我得第一个赶过去瞧瞧,别让凯凯娘抢了先。”
她早就看出凯凯娘的如意算盘,但凡摇摇跟山明儿不成,她立马登门给自己娘家侄女说媒去。
水月生先是盲目的点点头,又纳闷道:“听人说是这两天儿,你咋知道昨晚儿回来的?”
香梅又是一记白眼儿,“说你是猪吧还不信,除了打呼噜,也没别的本事,轰隆隆的车轮声从你脑袋上压过去,也不知道?”
“还真回来了?”月生在围裙上抹抹手,他很是佩服自个儿媳妇的耳力劲儿,凡是打自家门前路过的车,无论是谁,都别想逃过香梅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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