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面上是问，实际当然不是真的要一个回答。她退后两步，扫视着众人，声音骤然间提高了两个八度：“都他妈这么个德行了，还他妈给我傲，脸皮他妈的比城墙拐弯还厚！”
一句话，江月接连爆了三次粗口，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接下来的将有雷霆爆发：“军事素质，我暂时先不说什么了，反正从开始，我也没指望你们怎么着！我就问问，他妈你们的队列呢？”
“你们一个个的是陆院的学员，是部队培养多年的干部！队列纪律需要我给你们强调吗？”
火山终于爆发了，江月的怒气如岩浆一样肆意喷薄着：“一个个的来了就往这儿一摊，都等死呢是吧！急行军上战场的时候，你们也打算这样？”
她就近拽着一个学员的肩膀扯了扯：“就这种思想意识，你们也好意思穿这身军装？”
“刚才还有人瞪我，”刚说到这儿，她再一次发觉不善的眼神，气笑了，“呵，现在还有，心里委屈的不行是吗？老实说，这要是在战场上，就你们这种态度，老子就算挨个儿毙了你们，都没人能说半个不是！”
江月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怒骂，别说这些学员，就连林齐许正阳他们也止不住心惊。这种空气都近乎凝固的气氛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干部自称老子这种本该十分可笑的事儿，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溅起。
学员们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声声的叱骂，就像是鞭子，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心中。愤怒吗？当然。但……不知是谁带的头，他们挣扎着互相搀扶着起来起来，默然无声地列队整齐。
江月见此，非但没有消火，怒气反而更盛：“怎么？这算无声的对抗？你们做给谁看呢！”
没有人开口。不是不敢，是无话可说。
顿了顿，江月冷笑道：“这样也好，既然都站起来了，那就，给我好好站着，反省反省，免得当了干部，就忘了自个儿是干什么出身的！”
她看看时间：“告诉炊事班，晚一个小时再做饭。”
说罢，她带着人走了，留下20多个人的队伍在烈日下定军姿。她没有留人看守，一切全凭自觉。
程默五人识趣的各自找事去做，江月和指导员、副连长进了办公室。进门往椅子上一坐，她就指挥着许正阳去倒水。林齐仔细一端详，这人脸上哪还有一点儿怒气未消的模样？
林齐往窗外瞥了一眼，叹了口气：“你这杀威棒还挺狠的。”
严格来说江月这次挑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只是……想想学员们的状态，他还是觉得江月抓这种漏洞，多少有点儿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意思。
“指导员，这还真算不上是什么狠的。”接话的不是江月，而是许正阳。
许正阳把茶杯搁在桌上，拽了个凳子过来坐下，笑吟吟道：“等咱们开始训正式训练，你就知道，狠招还在后头呢！”
江月也往窗外瞄了一眼：“都是尖子，有脾气。”
她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也道：“但是呢，军区那边的申请表已经送过来了，马上就要着手安排选拔。咱们时间有限，我没工夫和他们磨蹭，就只能先简单粗暴，挫挫他们的锐气。”
林齐看看江月，又看看许正阳，忍不住摇头苦笑：“没想到咱们三人中间，我反倒是心最软的那个。”想想自己还是南疆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他心中还真是感慨万千。
“隔行如隔山而已。”江月宽慰道。
大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江月重新回到队伍面前。此时，大部分人都摇摇欲坠。
“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我，就算不认识，也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江月，上级任命我为251连的第一任连长。”直到此时，江月才开始做正式的发言。
“251连是金陵陆院遵照总部指示组建的教导连，肩负着探索侦察与特种作战新路线的重任。你们算是侦特系这一期学员中的佼佼者，上级命你们第一批参加实训。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251连的兵，我的兵。”
“也许你们不太服气，因为我也是陆院的学员，当然，也有可能还因为我是个女人。”江月勾了勾唇角，“不管你们心里到底怎么想，我只想提醒你们，想清楚，认准自己的位置。”
她停了几秒，等众人消化了话中的意思，才接着道：“看得出来，今天你们每个人心里多少都还有抱怨，有不以为然。”她淡淡笑了笑，“没关系，现在我给你们机会，一个最后选择的机会。就现在，有谁不愿意留下来的，可以提出申请，我保证你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说话算话。”
全场一片寂静。
江月微微皱眉，有些苦恼的样子，再一次提醒道：“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想清楚了。现在走没关系，可要是误了这个机会……你们也都是干部，应该明白，以后再有呆不住的，后果可就不是你们能担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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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评论区大型翻车现场，你们不是小天使，是长犄角的小恶魔吧，还是嗷嗷待哺的那种哼哼哼！
算了，不蹲了，越多越桑心……我莫得感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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