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警察缓了口气，问烧烤摊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成这样了？”
烧烤摊老板一脸的晦气：“可别提了，我今儿也是倒霉催的。一开始是那两个小混混来吃东西，闹着让那边儿那两个腾地方，那边儿也脾气冲，当时就差点儿打起来。我赔了半天的好话，把人给劝开，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一错眼的功夫，就打成这样了。”
“好像是，他们两个走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那两个的桌子，把人家桌上的东西都给撞翻了，然后打起来的。”旁边儿一个客人向警察补充道。
警察回头仔细看看，被指认撞了桌子的那人上身，油汪汪地糊了好大一片污渍。他走过去看看，四个人个个酒气熏天，没有一个神志清醒的。问上两句，也没人能说句干脆话，全都在含含糊糊地骂粗口。
“老刘，这几个怎么个处理法儿？”另一个警察走过来，一脸的无奈。
“还能怎么处理？先带回局里醒酒吧！”刘姓警察也没什么好气。夜市上免不了有一些纠纷，但因为对面就是县公安局，像今天打成这样的，往常还确实不多。
“老刘，带回局里怕是……政府院里……万一是假装的呢？”那个警察背过人，小声提醒。
“那也不能把人扔着不管吧？”
刘姓警察皱了皱眉，又回过头，依次仔细观察过四个人的样子：“我觉得不像。你看看他们，脸上个个的乌青挂彩的，要是装的，能下这么重的手？”
“再说，你看他们这样子像是当兵的吗？我听说，部队里军容军纪那是最严的。就他们这种，穿成这么乱七八糟，衣服还脏兮兮全是油，撕扯的都没了样儿，还喝成这副德行，真要是当兵的，早就被打断腿了。”刘姓警察也有自己的判断依据。
另一个警察听了这话，也回过头细细地打量着，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他们穿得这么少，身上也带不了武器。那边儿可是有一个排呢。”
放下心来，两个警察让保安帮忙把四个打架斗殴的醉鬼带回到公安局。
石毅低垂着头，踉踉跄跄被搀扶着走进公安局的大院，嘴角微微挑了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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