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随却因为苏怡言的话,不太好看,而后温和的说:“你是司白的未婚妻,我跟他是朋友,自然会尽心尽力。”
聊了一阵,几句话在苏怡言和南随的你来我往之中,显得也不太有看点。
最后南随起身送她离开。
两个人走到医院门口时,南随的脸色立刻就淡了下来,道:“姓苏的,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你今天来医院的是被周司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苏怡言僵了僵。
“你得想清楚,这是周司白投资的医院,里面多的是他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并没有什么脑子。”
情人眼里出西施,原本南随满心满眼扑在她身上,自然觉得她什么都是好的,如今少了那么层光环,只觉得这个女人虚伪功利的让人佩服。
他的话让苏怡言立刻往四处望了望,然后很快警惕的离开了。
——
……
南随回到病房时,江言已经拉开了窗帘,她正面对着窗户站着,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在宽大病号服的遮盖下,显得她极为瘦小。
但江言真的不算小了,她的身高有一六七。
南随也是走近以后,才发现她在抽烟。
他皱了皱眉,道:“你的病还没痊愈,这会儿抽烟可不太好。”
江言侧目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南医生,我突然觉得,苏怡言不是什么好女人。”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周司白,并且她也不觉得,苏怡言这样的作为,对周司白是真爱。前几天她光站在周司白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却没有把苏怡言也考虑进去。
南随眯了眯眼睛,道:“她除了有些喜欢显摆以外,也不算不好。”
江言状似无意道:“看样子你对她很熟悉。”
“也不是很熟,只是接触的比较多,对她这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南随道,“她跟周司白很般配,不是么?”
江言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南医生,接触得比较多,那并不算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词,我想你不会不懂。”
南随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微微侧目,一个眼神,比刚才苏怡言的刻意妖娆要好看得多,南随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
——真正性、感的女人,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刻意的、通过学习表现出来的,叫庸俗。
江言无疑是真性、感。
他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一步,手差点就要摸上她的脸,但江言却往后退了退,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叫他窘迫,仿佛他非常猥、琐似的。
江言说:“南医生。”
“我只是看见你的脸上飘上来了一些烟灰,所以想帮一帮你的忙。”他理由充分的解释道。
“这样。”她看了他一会儿,笑道,“方便把手伸出来么?”
“可以。”尽管南随不知道她叫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是照做了。
天气很热,他的衬衫衣袖挽到了手腕处,整条小臂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疤痕。
她只随意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看完了,有什么想说的?”他笑着说。
江言淡道,“你的手相不错。”
“你还会看手相?”
“嗯。”她随意的点点头,张口就来,“学过一点。”
“那以后你可以做这行,我天天来光顾你的生意。”
江言没答这一茬,她只说:“南医生,我这样子差不多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别过来了,我们这样不沾亲不带故,只是普通的朋友,麻烦你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
南随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立刻就垮了下去,没想到她说出口的竟然是这个。他重新皱起眉头,道:“也算不上什么麻烦,昨天还不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改了主意?”
她没说话了。
那是因为,她原本还确定不了那晚事情都真相到底如何,不过今天她有了答案。
她被人带来医院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或许不太清晰了,不过江言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在痛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在对方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渗进口腔的血腥味她还有印象。
按道理来说,那样的伤口留下来的疤痕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恢复,而南随的手腕上干干净净,白皙光滑得让人羡慕。
江言一边将烟头丢进垃圾桶,一边随意的往病房里走去,南随却在这个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道:“每个人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她顿了顿,淡淡的拉开了他的手,笑道:“南医生,我一向都不太喜欢别人骗我。”
——
……
江言当天就办了出院手续。
家里的狗几天没人照料,兴致缺缺的耷拉着脑袋趴在角落里,直到看到主人时,才原地复活,站起来围着她转圈圈。
萨摩耶掉毛严重,几天时间不在,一地的狗毛,还有地板上那天她吐出的血迹,已经干了,黑红黑红的一块。
江言花了那么几个小时,把家里上下打扫了一遍。
然后才去了居委会那里说明情况,调了监控。
当监控中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人时,她笑,然后把这一段截了出来,快递发给周司白。
一个星期之内,她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倒是听说许菡和傅竞阳的婚礼,要正式举办了。他们两个人谁都看不起谁,如果不是当初周司白干的那些事,他们怎么样也不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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