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啊。”掌门张海生将卷轴卷起来，“辛苦了，这本是四长老的工作，她实在忙不过来了，昨日才临时找了你帮忙，你可不要怪她。”
涂小娥瞥张海生一眼，这老头，什么意思，哼。
五长老陈墨看了涂小娥一眼，道，“没事，师姐一向如此。”
涂小娥默默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向如此，她不就是偶尔偷个懒吗，怎么这么说她，她回去绝对要让兔子去他家尿尿！
陈墨对她的眼神视若罔闻。
“啊，对了，”掌门张海生将卷好的卷轴放在桌上，“今晚八点开个会，五长老，麻烦你通知一下其他长老，还有双云，务必都要到场。”
五长老问道，“可是关于这次招生的？”
“对。”
陈墨已经想到了，之前就听说了，这次招生的重点就是给君双云找个徒弟。
陈墨问到，“那，大长老那儿？”
大长老还在闭关呢，以往每次招生，若他在闭关，就一定不会出来露脸，也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出来。
张海生想了想道，“你通知他便是，他若不愿意出来，就不出来吧。”
“是。”
张海生挥挥手，“你忙去吧。”
“是。”五长老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四长老涂小娥当即急了，也顾不得掌门张海生在场，连忙伸出尔康手，喊道，“师弟，留下帮帮忙吧。”
姜河看向五长老，按五长老的性子，帮了一次，应该不会帮第二次的。不过，五长老对四长老总是格外宽容，说不定就留下了呢。
陈墨停下脚步，转身定定地看着涂小娥，满脸写着我不想帮，我不想管，我不认识你，你别叫我。
涂小娥一看，那哪能行，好不容易碰到的苦力，不抓住机会，她可就要被这堆试卷黑活埋了。
她立马丢下正在批改的卷子，将毛笔一扔，一脚横跨过书案，扑到陈墨身边，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师弟帮帮忙哈。”
姜河瞪大了眼，她师父疯了，这可是五长老！他的手怎么能说抓就抓呢！
脑子里全是自家师父被五长老一掌打飞，嵌入墙里扣都扣不下来的情景，姜河默默祈祷，希望五长老能给自家师父留口气。
相比姜河的惊恐，掌门张海生就淡定多了。
他看了两人一眼，就不再关注。
他并不打算加以干涉，若是五长老愿意留下改卷子，那他也乐见其成，他又没什么损失，他只要中午出成绩就可以了。
陈墨皱眉看着自己被涂小娥紧紧地拽住的手，又古怪地看向涂小娥。
完了完了，师父要死了。
姜河不忍再看，闭上了眼，又悄咪咪睁开一条缝。
没想到，五长老没有一掌打开师父，而是正在用力地把手从她的手中抽走。
姜河缓了口气，还好还好……
看到五长老要抽手，涂小娥立马更用力地拽住，陈墨也更用力地挣脱，同时坚定地说出两个字，“我、不！”
说完，用力一抽，手从涂小娥的钳制中挣脱出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涂小娥身子前扑，想拽住他的衣服，结果一拽拽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不过这一摔，正好拽住陈墨的衣摆。
陈墨走了走发现走不动，一低头，满脸无语。
涂小娥趴在地上，两只手拽着他的衣服，哀嚎着，“师弟啊，救救师姐吧，师姐真改不完了，救救师姐吧。”
说着，满脸悲壮，眼中似乎还有泪花闪烁。
四周批改卷子的其他五名修士都朝两人看来，改卷子的手都停了下来，先吃口瓜。
姜河也闭上了眼，没眼看，太丢人了，师父你不要面子，我们这些弟子也是要面子的啊，如果别人知道四长老当庭趴在地上拽五长老衣角只为求他留下改卷，那他们这些弟子的脸就都没了，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师父，放过五长老，也放过我们吧……
涂小娥不嫌丢人，可陈墨嫌啊，当即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无奈道，“师姐你快放开吧。”
涂小娥道，“不放，我就不放，你帮我改，我才放开。”
陈墨仰天叹息，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师姐呢……
“好吧好吧，我帮你，你快放开吧。”
一听，涂小娥的脸上立马充满了惊喜，“真的？”
陈墨无奈道，“真的，你快松开，起来吧。”
涂小娥立马松了手，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给陈墨一个大大的拥抱，“师弟，你最好了！”
岂料，拥抱被一只手指给制止了，陈墨用一根手指顶着涂小娥的肩膀，阻止她继续靠近自己，“师姐，这是另外的价钱。”
涂小娥撇撇嘴，张开的双臂收了起来，改为抱臂，“小气鬼，我这明明是奖励。”
陈墨道，“是我无福消受了。”
涂小娥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陈墨没再离她，走到涂小娥的书案前，姜河立马那来一个蒲团，放在他的身前，他跪坐下去，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根毛笔，蘸了蘸朱砂，从没改的卷子堆上拿起一份，对着答案开始批改。
涂小娥挑了挑眉，她这师弟就是靠谱。
她也坐到书案前，开始批改。
掌门张海生看了看他俩，什么也没说。
有了陈墨的帮助，涂小娥如有神助，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卷子给改完了。
活动活动手腕，伸个懒腰，涂小娥才发现旁边批改卷子的其他五位修士早就已经走了。
涂小娥站起来，活动活动腰，对张海生道，“掌门，我们改完了，能走了吗？”
正在看书的张海生朝她这方向看了一眼，书案上干干净净，只有两沓批改好的试卷整齐地放着。
张海生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手中的书上，“把成绩排一下。”
“啊？”涂小娥瞬间石化，怎么还有事情呀，她以为改完卷子就结束了，怎么还要排成绩，这两百多人的成绩这么多，等她整理完绝对要累死了。
有没有人可以帮一下自己呢，涂小娥眨巴眨巴眼，悄咪咪靠近陈墨，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温柔，“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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