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月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嗯，那好吧，我找些账房来好好算算，每日要为难哥哥多少才合适。”
燕归轻笑了一声：“需要算的这样清楚？”
宸月点头：“对哦，我可是个认真负责的大姑娘了，做任何事都不能马虎，聂浮安呢，找账房来。”
结果她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帝尊的小尾巴——小聂主。
仔细回想下刚才的情形，宸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燕归：
“哥哥，你该不会是把聂浮安咔嚓了吧，那么大一个傀儡人呢。”
燕归直起腰身，神情淡淡的：“他自己做错了事讲错了话，羞愧难当，领罚去了。”
宸月小心翼翼地问：“那他还回的来吗？”
“小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燕归忍俊不禁，屈起手指敲敲妹妹的小脑瓜。
宸月吐吐舌头，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自然是想哥哥啦。”
燕归：“……”
突然被撩，怎么办？
宸月还歪着头看他：“哥哥你躲什么呢？为什么你的耳朵也红啦，哎呀哎呀，还有脖子唔……”
她说的正开心呢，结果小嘴巴上被压了根手指，隔着手指，就是燕归薄而弯的唇。
轰——
整颗糖瞬间都烧起来了。
刚才还在嘲笑哥哥的耳朵和脖子，现在呢？
宸月觉得连头发都要红了，眼睛眨巴眨巴，根本不敢看人了。
见她这样的反应，燕归是相当满意，嘴唇离开了，手指却还压在她的嘴唇上：
“还说不说了？”
宸月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鼻尖都害羞的红了，像个雪地里的小兔子。
燕归的目光暗了暗，压抑住心里的情绪翻涌，平静了呼吸这才说：“阿月，不要随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宸月张开了嘴巴，然后啊呜一口，在他的手指上啃了一口。
丝丝缕缕的疼痛从他的手指传到了他的心里，然后蔓延到全身。
燕归就这么愣住了，连咬人的小姑娘捂着脸跑了都没有发现。
他举着手指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任由漫天的雪花片片落在他的身上。
“帝尊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雪也不撑伞，别冻坏了龙体，小聂主呢？”
“别小聂主了，我们快去送伞吧，刚才看见女帝跑了，是不是他们吵架，帝尊伤心了？”
“有可能，快去劝劝吧。”
圣殿附近的宫人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跑向了燕归：“帝尊，保重龙体，有什么……”
刚想要说有什么伤心事，跑得最快的宫人就看见了燕归弯着嘴角，在笑，神情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宫人：“……”
什么情况？
帝尊中邪了，还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边给帝尊打伞，一边小声地议论：“你们说是不是女帝跟帝尊说了什么好事？”
“要说好事的话，不就是帝尊和女帝能成亲了嘛，难道宣文太上皇答应了？”
“有可能，现在天下太平，帝尊没有任何烦心事，要说求而不得的不就是明德陛下……哎，帝尊——”
正说着话呢，帝尊又向前走了过去。
一排宫人跟在后面追。
燕归像是一点也没有感觉似的，脸上带着笑容，一步一步地走着。
走的也没有方向，好像三魂七魄都飞出去了一样，就留下一个空壳子在帝尊宫。
第二天，跟随帝尊而来的聂浮安，趁着帝尊去颐年园的时候，偷偷问千双：
“将军，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那位在帝尊宫地雪地里来来回回走了两个时辰，人都快冻没了，拦都拦不住。”
千双说：“我刚想问你呢，昨天陛下从帝尊宫回来躺在榻上抱着被子滚，一圈一圈滚到了后半夜。”
两个人同时沉默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说：“事成了？不会吧？这么快？”
千双翻个大白眼：“你问我，我又没跟着陛下，你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帝尊身边，什么也没看见？”
聂浮安略过自己干坏事被捶的过程，尴尬地摸摸鼻子：
“事发的时候，我被帝尊派出去准备今天的礼物，据说当时雪地里只有帝尊和女帝两个，谁也没看见。”
千双看着聂浮安，用一副怒其不争的口气说：“你个完蛋玩意儿，要你何用。”
聂浮安：“？”
傀儡人现在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傀儡人很生气，瞪着千双说：“你不完蛋你去问，帝尊今天就打算在颐年园死磕了。”
千双摇摇头：“我又不傻！”
前方颐年园的门和墙头附近已经围了三层影卫，声势浩大。
一看就是太上皇开始给帝尊吃闭门羹了，她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不是找死吗？
两个人都不往前去了，站在桥下看热闹，一个问：“哎，你觉得帝尊能撑多久？”
一个答：“这得看太上皇能撑多久，毕竟帝尊有求于人，帝后还是要娶的，面子总得给太上皇。”
两个人站了一会，眼看着堵门的人越来越多，凤寒初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而且越来越生气。
附近有事没事的都跑来看热闹了。
“这得堵到什么时候，陛下怎么还没下朝，说不定陛下一来，太上皇就心软了呢。”
“你拉倒吧，陛下来那就是火上浇油，别说太上皇那么疼爱陛下，就是普通人家嫁闺女那也是一千一万个不舍得。”
议论纷纷里，就看吉祥从颐年园里出来，分开众影卫到了燕归面前：
“帝尊请回吧，太上皇今日龙体欠安，今日不宜见客。”
众人都以为燕归会继续等下去，结果没想到他转身便走了，利落到吉祥都傻了。
什么情况，这么沉不住气，不娶了吗？
他赶紧回去禀报凤寒初。
凤寒初一听就冷笑道：“跟朕耍心眼？影卫不准撤，把门和墙头堵死，来一次赶一次。”
影卫从早到晚上都在颐年园外面等着，结果再也没有等到帝尊的影子。
“帝尊该不是恼羞成怒不来了吧，女帝可眼巴巴地等着呢。”
“不来就不来，一堆人等着做皇夫和侍君呢，狄国的女君和长凌皇后今日又送了不少小郎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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