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带着柳士昀回了苏华苑，柳冰凡窝在榻上看话本子，柳士昀拿了矮凳站在案桌前拿着毛笔练字。
以彤突然急匆匆进来，笑得格外花枝招展：“小姐，园子里出事了。”
柳冰凡轻轻扫了一眼笑得插着腰的以彤，淡淡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柳士昀跟着抬头。
以彤还未开口，春儿却是焦急的进了屋赶紧道：“四小姐不知道怎么的跟五小姐打起来了，掉湖里去了。”
柳冰凡这才将话本子轻轻折了一页做个记号，合上书放下，道：“柳依琴怕是真命里犯水。”
数数她都落了几次湖了，还记不住教训老往湖边跑。
在一旁刺绣的如兰也将绣篮子放下，担忧的问道：“今日降温，这湖水定是冷的，是不是该请大夫入府？”
以彤双手叉腰，笑道：“那是她活该，这几日老是阴阳怪气的，我早想把她扔湖里了，五小姐简直好样的。”
“走，去看看吧。”柳冰凡下榻，见柳士昀下了矮凳，赶紧道，“你留在屋里好好练字，我回来要检查的。”
柳士昀站在案桌旁抿着嘴，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直盯着柳冰凡。
柳冰凡上前，揉了揉那两团丸子，道：“听话，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柳士昀长长的眼睫垂下，随即又抬眸，道：“那姐姐要早点回来。”
“嗯。”
园子里围了不少人，柳依琴和柳桃夭已经被打捞上来，胡姨娘抱着柳桃夭怒瞪着柳依琴。
柳依琴披着披风站在湖边，一手捂着脸，手指间依稀有血顺着手指流下，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
周围的下人婢女看到柳冰凡纷纷让出道来。
柳冰凡上前，看着胡姨娘怀中昏迷的柳桃夭，伸手给她把了把脉，道：“胡姨娘，赶紧带回去换掉这身湿衣裳，可别着凉了。”
“她……”胡姨娘指着柳依琴，怒不可揭。
“指什么指，再指，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柳依琴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仿佛胡姨娘再多说一句，真就冲上去。
柳冰凡看着柳依琴那怒目圆瞪的样子，一张脸苍白得吓人，却将背脊挺得笔直，倔强如她。
胡姨娘带着柳桃夭等人离去，柳依琴还想冲上去，柳冰凡直接大步跨前拦住，但是柳依琴冲力极强，柳冰凡却被柳依琴直接撞倒，随着柳依琴不稳的脚步，扯入湖中。
“噗通”一声巨响。
“小姐。”小蝶只来得及扯到柳冰凡的一片衣角。
一股子冰冷从全身席卷而来。
柳依琴会水，柳冰凡也会，泡了十年的温泉药浴，这点小技巧还是会的。
在落湖一会儿，立即便冒头。
而柳依琴却是扑腾了好一会儿方浮上水面。
小蝶下水的动作一顿，赶紧伸手，柳冰凡拉住小蝶的手，脚底轻轻用力，飞身出湖面。
柳依琴目瞪口呆看着柳冰凡轻松上岸。
柳冰凡扯着身上滴答答的衣物，面上微沉，抬眸去看湖中的柳依琴，没有了手捂着，那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立即暴露在眼前。
这是……破相了？
柳桃夭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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