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突破十（b
司徒睿同大刘一起，先去私家旅社退了房，才驾车向着灵宝市赶去。路明则独自前行，朝着目的地w市而去。
临行前，司徒睿给耿直打了个电话，知道了他目前的进展，对耿直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据耿直说，同司徒睿分手以后，他和苏媚很顺利到达了灵宝市，并很快就展开了调查。可是因为人生地不熟，他们又没法请警方帮忙，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调查工作很难开展，一时间陷入僵局。
耿直因为在倒腾古董圈子里混了不短的时间，也算是认识了不少的人，于是就想办法联系到了一个当地的掮客。此人姓杨，大名没有几个人知道，大家都喊他“羊角”。
耿直能认识此人，还多亏了侯六的牵线。当初，侯六曾简单介绍了一下此人的“光辉业绩”：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伙同校外的流氓在学校称王称霸，强行收取所谓的保护费，与邻校的校霸发生冲突，持刀将人捅成重伤，被少管所强制管教一年；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在酒吧里闹事，造成巨大经济损失，被警方拘留，处以罚款和劳教一年。二十岁的时候，由于贩卖摇头丸、麻烟、冰毒等，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出狱后，此人便离开了家乡，四处寻找发财机会，最终进入古董倒卖行业，慢慢积累了一些资金，结交了不少的像耿直这样的淘货人，做起了古董掮客。
由于此人头部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鼓包，加上性情急躁，脾气时好时坏，经常同别人发生肢体冲突，又是姓杨，于是圈内人就称呼他“羊角”。别看他不到四十岁，却是圈内的元老级人物，虽然性格暴躁，做生意却很是讲究信誉，很得大家的尊重，积累了相当深厚的人脉。
耿直知道，如果能请出此人帮忙，一定能获得极大的臂助，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因此，联系上此人的当天晚上，他便宴请了“羊角”。在花了一笔钱之后，“羊角”终于答应帮忙，只是要求耿直对此事严格保密。
果然，第二天的下午，“羊角”就传来消息。在灵宝市的一个花鸟鱼市附近，有人曾经见到过跟霍敏欢非常相像的男孩出现过，跟在男孩身后的，是个年轻女子，也同耿直提供的模拟画像非常接近。
大喜之下，耿直带着苏媚立刻动身，去了花鸟鱼市，见到了“羊角”找到的目击者。
目击者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家就住在附近。大爷自称姓乐，本地人，曾经在政府任职，退休以后赋闲在家，爱养个鸟、种个花什么的。因为习惯了早起晚睡，所以闲下来以后依然如故，每天早上天一亮就起床，提着鸟笼子到街上溜达。
前一阵子，由于乐大爷腰部扭伤，一直卧床休息，早就憋不住了。等到腰伤有了好转，便迫不及待地出门遛弯，呼吸新鲜空气，体味街市上的热闹。
这天早上，大约七点多钟的样子，乐大爷提着鸟笼下楼，一直在附近转悠。等他转到花鸟鱼市斜对过，那个名字叫做“群乐超市”的门面房时，看到一名年轻女子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在超市门口接电话。乐大爷之所以注意到这些，是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很像邻居老周家的孙子，连年龄都不相上下。当时乐大爷还吓了一跳，以为老周家的孙子被人拐骗了，仔细一瞧才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尽管不是熟人家的孩子，但他还是开始注意起来，并且很快就发现了疑点。首先，那名女子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但不像是这孩子的母亲。不光是长相不同，从穿着上也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女子一身时尚打扮，穿金戴银，拎着高档的皮包。而那个男孩却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烂，裤子上有两个破洞，白色的旅游鞋也污染成了酱黑色。试想一下，哪个做母亲的会这样对待孩子，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却给孩子穿旧衣裳？就算是经济不宽裕，也要把孩子收拾利落，穿得干干净净的。第二点，男孩脸色蜡黄，走路有些不对劲，像是身上有伤。从他的眼神能看出来，他十分怕那名女子，不，应该说是恐惧！
乐大爷本就在政府部门工作了相当长的时间，必要的警惕性还是比一般市民要强得多。加上见多识广，经常看报看电视，也了解到时下许多的新闻。尤其是这些年来，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呈上升趋势，更是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媒体，报刊杂志常有披露，身边也有类似事情在发生。所以，乐大爷第一时间就心生怀疑，躲到远处开始偷偷观察起来。
女子打完电话，拉着男孩进了超市。不到十分钟，两人离开超市，朝着不远处的路口走去。乐大爷顾不上考虑别的，提着鸟笼便悄悄跟在后面。
鸟笼里是乐大爷养了好几年的鹦鹉，会说许多简单的话，还十分顽皮，常常逗得围观者哈哈大笑，是乐大爷的心肝宝贝。
每天遛弯的时候，遇到转弯或者是过马路，乐大爷都会教鹦鹉说“对了”或者“错了”，以此来培养它说话和认路的能力。经过一段时间以后，鹦鹉果然越学越有样，竟然几次都纠正了乐大爷故意走错的路，让乐大爷是越看越喜欢，甭提多开心了！
此刻乐大爷跟踪女子朝着路口走去，刚刚走到路口跟前，谁知那只鹦鹉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错了！错了！”乐大爷一愣，路口那些人也都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乐大爷做贼心虚，急忙转过身望着其他方向，嘴里低声喝骂着：“你个混账东西！叫什么叫！”
鹦鹉毫不示弱，尖着嗓子叫道：“你混账！你混账！错了！错了！”
路口那些人哄然大笑，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围了过来，大概是想过来逗逗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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