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里帮着把爷爷剩下的医具都拿过来,一听于常谦的话。知道他是清醒了,好没气的踹他一脚。
“进了鬼门关的人,我爷爷都能救回来。更何况你妹妹才半只脚踏进去了,放心吧。我说你小子,肩膀不疼,我家大门可是黄梨木的,你这么卯足了劲儿的撞,明儿肯定是不能提笔写字了。”
真是被吓了一跳,程里去开门的时候,于常谦整个人都疯了,眼珠子都是通红通红的。他掐了一把于常谦的风穴想把人唤醒。结果于常谦天塌地陷万念俱灰的模样让他下不去手,把人打晕。
“那是我亲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看着程爷爷胸有成竹的模样,于常谦也安下半颗心来,回头喷了一句。
程里把柳阳也赶出去,跟着自家爷爷的身后看着爷爷的医治的手法。从鼻子低下哼了一声。
“你亲妹妹,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当哥哥的干嘛去了。亏得你成天儿的把妹妹挂嘴边儿好像你多疼你妹妹似得。”
他没妹妹,家里小辈就他一个人。成天儿的听于常谦念叨他妹妹有多好,多能干,早就不服气了。
于常谦看了眼床榻上妹妹,神色黯淡了下去。尽管程爷爷说的轻松,可妹妹这幅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人伤的很重很重。
“程爷爷帮着把我妹妹救回来,我就分你一半,以后你也是她哥哥。”
老神医神色也很凝重,小姑娘的体质并不好。这么重的伤,很棘手。头上有些玉碎了都砸进了头骨里,将来头疼的毛病肯定是拉下来了。
“谦子,去让你婶子切几块参片过来。”老神医看了看小姑娘的脸色开始发灰,手脚发凉,吩咐道。
于常谦头上还顶着根明晃晃的银针,“诶”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待于常谦一走,老神医立刻对程里说道。
“把她的头发全剪了,把碎玉都取出来,用老酒冲洗后,缝合伤口。她腿中的碎骨必须尽快取出。”否则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么小的孩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枯萎在椅子上。
用银刀切开了碎骨的地方,老神医洗净了手,伸了进去,一点一点的将碎骨渣子摸出来,然后正骨,缝合伤口,帮上木头套子。
程氏一听到于常谦转达的消息,立刻从床底翻出个小箱子,取出里面长盒。大开,里面是一只人手长的山参,用红线捆得牢牢的。
用一把木质的小刀将山参切下来三片,程氏把剩下的交给于常谦。
“你妹妹会没事儿的,相信你程爷爷。待会儿等你程爷爷把你妹妹医好了,就得吃点儿东西。你把剩下的参拿到厨房去慢火细炖,等你妹妹醒了给她吃。”程氏慈爱的摸摸于常谦的头,带着三片山参去诊室。
“怎么样,是不是很危险。”把参片塞进于蕙岚的嘴里,程氏看着这小姑娘的可怜模样不由的也心疼,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毒手。
“把人支走了?”程里很熟悉这个情形了,有得病人实在是太危险,爷爷通常就会用这个法子把病人的亲属支到一边儿去煎药,怕亲属受不了病人随时会丧命的打击。
程氏点点头,去帮程里的忙。头上虽然伤口浅,且没伤到要害,但是头部毕竟是最脆弱的地方,稍不留神出点儿偏差机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三人齐心合力的救人,于常谦在灶房虔诚的煎药,柳阳焦急的等在外面。夜还很长,很长。
一大早,天才刚亮,城西的人就传的沸沸扬扬。
昨夜酉时三刻有个人大吼了一声,然后没声儿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尖叫了一声,喊得好像是什么武馆二师兄。然后也没事儿了,再然后,就是两个人又是哭又是喊的,听不大清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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