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上谁的脚与你都没多大关系吧?不过是从我这儿讨不到县试的消息,就恼羞成怒了?县试要靠真本事,我听说周二少已经考了两次了?”周钱来反唇相讥,毫不示弱。
一句话正中靶心,恼羞成怒的青年整张脸憋得发紫,愤怒的手臂直颤抖,几乎压制不住怒气的要动手打人。
他考了六年从十六考到二十二,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了。还要同一群孩子一道参加县试,不知道脸丢成什么模样,背地里多少人笑。
“明儿就是县试,今日打架闹事,周二少可是想再等三年?”周钱来冷笑了一声,把人分开,离去。
木匠铺子很多,不必要死盯着一家,换个地方再看看。
“有你倒霉份儿,敢在我面前嚣张,等着哭死吧你!”周二少怨毒的冷哼了一声,盯着周钱来的后背,目色不善。
周钱来走到下一家店铺,把东西都置办好,匆匆的赶回酒楼。他还是酒楼的大掌柜,那么多学子入住的事儿,也要好好准备。
这个季节夜里还有些冷,得准备些被褥。先前他只是嫌没钱不愿意去准备,论及考虑细心,他更要周到些。
于蕙岚正在同带队赶过来的阿爹说话,作文章的事儿她不懂。但考前,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不能少。
“我让人去县试文院附近找个民宅租下来,今晚你们得好好休息。”原本以为三楼的房间就够住的了,谁知闹出这样的事。
至于对面的月笼沙,还是不要去沾染那些事儿的好。只是都这个日子了,民宅怕是不好找。
“我们都带得齐着呢,岚儿你别担心。还有,到外面去租什么院子啊,这儿挺宽敞的。不是说晚上都在这酒楼里歇着吗?我们也跟着打个地铺算了。”和岳酒楼和县试文院就隔了三条街。再去租远处的院子,还忧心会迟到呢。
于常谦拍拍自己包袱,在书院的时候,阿爹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托人带了不少笔墨过来备着,生怕有人到时候缺了东西。
一旁的程里也点头,就在酒楼里对付一晚就好。这个日子去租院子,肯定是租不到的。
“不碍事,这里挺好的。”
都是她的过错,没有提前过来查看一二。
“老爷,大少爷,程少爷你们已经到了,不打紧的。我订了床榻,马上就会送过来,这两间屋子,晚上就能住人。一楼也不用打地铺,把桌子拼一拼,铺上褥子,睡一晚上也不冷。”
一一打了招呼,周钱来连忙说道。
闻言于蕙岚有些意外,没想到周钱来想通的这么快,立刻就把想出了问题的解决办法。
“你这脸——”于书生一抬眼就看到周钱来那张猪头脸。他先前带于常谦和程里过来熟悉过县试文院的模样,就是周钱来帮着招待的,因此也算是熟识。
不在意的抹了把脸,周钱来呵呵笑。
“早上起来的时候太急了,跌了一跤,没什么的,不疼,过两日就好了。”
于书生皱着眉,让周钱来去看大夫。怎么这么不小心,连点儿药膏都不抹。于常谦则是没忍住的笑开怀,他还是头一回见人摔一跤把自己的脸摔成这样的,简直太好笑了。
只有程里,掏出一小瓶药膏,递给周钱来。然后不赞成的看了于蕙岚一眼,以周钱来那样不肯吃亏的性子,还有谁能让他打落了牙往肚子咽的?这样忠心的雇工,还不珍惜,给打成这样。
“多谢程少爷!”周钱来双手去接,赶紧道谢。
低头去喝白水,于蕙岚假装没看见。其实打得也不见得有多重,她相信林向成杀过那么多猪,肯定有分寸的。
“那也成,你们就在三楼住着。总比住到外面去好,那个钱来啊,多定一张床。我就在四楼歇着吧。”
于蕙岚说完,又看了一眼周钱来那张猪头脸,寻思着,难道是她真的手下的太重了?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她去四楼坐会儿。
四楼把三扇屏风一横,挡住窗户透进来的光,剩下的位置也不小。摆上一张床榻,绰绰有余。挺好,所有人都能找到地方歇着了,她也就放心了。
第二日县试,为表公正,当场放榜。考完了的学子们也不急着离去,纷纷聚在一起,等候文官出来公布榜单。
其中人数最多的团体有两个,一个是木石镇的木石学堂有十余人。另一个就是和岳书院的人了,足足二十人,穿得又是整齐一致深蓝长衫,整体看上去气势惊人。当然更重要的是,和岳书院的童生们有许多模样俊俏,看着让人羞红了脸。
“我只希望你日后识人时方精明些,别再被人蒙骗。若是能把你对待银子的心思多放一分在看人上。也不至于做下这等的蠢事,月笼沙再出事,我就考虑将它卖掉。我可不不想因为一处茶馆沾染上什么祸事。”
于蕙岚坐上马车之前,看着周钱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周钱来这个人,心思细,又斤斤计较,管账是很不错的。但是他那个容易别人蒙骗的个性,有些危险。
好在这次打了一顿,能生出些教训,不会再自作主张。但是人亏就吃得多了,怕是人会走极端。
她知道他幼年过得不好,那么小的年纪尝遍人情冷暖,早早的就无人问津,谁待他好一点儿,就容易一头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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