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这不是才要去看看嘛。石坚这小子平时挺省事儿的,谁知道不声不响的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这样的突如其来的亲事,怎么讲都不对劲。
"下个月八号,你不能过去。我带人去,你看我是去祝婚还是把人接回来?"要祝婚他就送贺礼,要是阻婚,他就把石坚带回来。自家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那怎么行!她也要去,不论以前的感情单单是那册子上记载的,这于家真正发起来,最大的功劳都在这石坚身上。为了于家为了方府,石坚这么多年长年离家,连年都不曾回来过过,他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她不忍心看着他再被欺负。
"我必须去。"
"我去是一样的。"方严虎本想硬气一回,断口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偃旗熄火了,换成弱弱的解释。
且不说媳妇儿的身子容不得她长途奔波,石坚那边亲事不同寻常,其中很可能有风险,他不容媳妇儿再有半点儿危险。这一趟他是去定了。
于蕙岚还想说点儿什么,方严虎已经闭口不谈此事起来。于蕙岚试着劝说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只能暂时作罢。
"连夜走了?"一早醒来,于蕙岚先是找了找,没瞧见那个总是在她身边晃悠的傻大个。然后又差了松子去锤石镇寻,却得到松子支支吾吾的回应。
松子怀里抱着攀爬着的胸襟,试图把口水糊在他脸上的泽城,十分紧张的点点头。额,就是这样,将军他连夜走了。
“说了什么没?”于蕙岚撇了撇嘴角,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手不自然的在桌上捞来捞去,好半晌才发现桌上没茶,这才把手又收回腿上。
将军那个人夫人你还不知道吗?向来都是说得少做得多的。连夜就出发了,能说什么。松子皱巴着一张脸,有些为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忽的,下巴一湿,泽城那胖小子手劲儿足得很,硬生生的攀爬上来了,一口啃在他下巴上,把口水全都抹了上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小心点儿,这是你叔的下巴不是馒头。”松子夸张的把泽城抱得远了些,及时的把自己的下巴从口水滩中解救出来。
于蕙岚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自己呜呜叫着的儿子身上,伸手把欺负人泽城抱进怀中,撩起他肩上缝着的帕子,擦擦他嘴角流出来的亮晶晶的口水。
得了,就方严虎那个尿性,十棍子打不出半个字来,不去为难松子了。
“你去给泽城弄碗蒸奶过来。”不再提方严虎半夜出走的事情。她身子骨其实好得紧,哪里有府上的人说得那样脆弱,不过是骑马而已,未必扛不下来。
只是都是为她好,虽说心中不以为然,但总归冷不下心来说教这些人一顿。其实她最是厌烦那些自以为是的关心了。己所欲亦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懂吗?但不知为何,就是拿府上的这些人没办法,特别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傻大个。
真是让人没来由的烦躁,干脆抱着儿子到中墙那里去坐坐,散散心,若是能出去走走更是大善了。
泽城很眷恋阿娘的怀抱,趴在阿娘的怀里,也不唱也不闹腾了,瞪着乌漉漉的大眼睛,四处瞟,若是看累了,就幸福的抱着自家阿娘眯着眼,舍不得睡,若不是知道阿娘喜静,他都要乐得笑开了花。
偌大的方府最让人喜欢的就是这个中墙了,盛夏时节郁郁葱葱的藤蔓,干净质朴的游廊,底下还有潺潺的流水,远处会飘来隐隐的花香。坐在扶栏角上,遥远的人声,近处的虫鸣鸟啼都能让人浮躁的心缓缓安定下来。
或许方府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堪一提,从前的自己留下来不仅仅是重于泰山的重担。还有一群值得亲近的友人,很多时候,我们甘愿扛起的往往是甜蜜的责任。
那十多本册子她都翻烂了,对里面的每一句话都烂熟于心。不自觉的看到某一个记录中的人物那些描述就会浮现在脑海里,然后,就习惯的将这个人纳入羽翼之下。
多管闲事,于蕙岚每每这样告诉自己,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行为。这好像是一种镌刻在骨子上的本能一般。
“我以为你会把粮食卖给胡人部落。”监军从游廊的一头快步走来,风吹起他长袍的下巴,配上他那双丰神俊朗的脸,简直玉树临风,赏心悦目。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什么脑子。于蕙岚默默的把头低下来,看了看自家儿子白胖的脸,捏了捏。
“额,我并非觉得你做得不对。只是差异,你行事作风改变了许多。”监军被那一眼满满的鄙视之情给弄得尴尬起来,甚为不潇洒恣意的解释了一句。
口是心非,明明就是不满意,否则提及做什么?玩些言语上的狡猾,真是不讨喜。于蕙岚这次干脆连瞅都不瞅一眼了,自顾自的逗弄自己的儿子。
儿子啊,你以后可要记得对待亲近之人,别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丢人现眼,知道不?别学你若愚叔,真是蠢死了。
抬起手,拿右手食指的指腹蹭蹭鼻尖,岚儿如今可真无情冷淡,还是从前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笑面虎讨喜些。
“我这次过来,想和你说说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挪出些粮食来给……”监军大人正准备长篇大论,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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