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吵什么？”叶谨瑜又问了一句。
武杨氏胆大得很，直接回道：“殿下，此女心怀不鬼，妄图入我复印店败坏殿下声名。”
那小姑娘一听，吓了一跳，连忙结结巴巴的辩解道：“神霄王殿下，民女才是殿下救治的第一人；请殿下明鉴！”
孙辛上前道：“殿下，是为了复印店首席大弟子一事！”
“复印店首席大弟子？”叶谨瑜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
孙辛提示道：“殿下可还记得，先前那武杨氏得绝症肺疾求助于殿下，奈何受天条所限殿下身为神人亦是无能为力。”
叶谨瑜点点头，这个他倒是记得，那天测试电磁炮嘛，把武杨氏给吓晕了过去；自己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决定救治她的；当时也没想到救到的会是武则天她娘。挺有几分意外的。
只是这天条又是什么梗？
孙辛又道：“虽有天条限制，但殿下神仙中人却有悲天悯人之心，寻得一法规避天条；便是在神霄王府中设一复印店，收武杨氏为员工；以武杨氏为神人之信徒，才得以救其一命。世人皆言，若要保命，当入复印店。”
叶谨瑜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尼玛这是谁瞎**乱传的。
“我不是说过，复印店是复印店，不是道观寺庙。成为复印店的员工没有神仙保佑长命百姓的。”
孙辛眼睛直直的看着叶谨瑜，眼神里透着明确的意思：‘谁信啊！’
愚昧的土著！无药可救简直了，眼看连文化人孙辛都劝说不动，旁边那些愚夫愚妇更是认准了叶神人就是陆地神仙了。
叶谨瑜没想法了，又指着那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道：“她又是干什么的？争什么首席大弟子？”
被他一指，那小姑娘立刻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叶神人。
孙辛睁眼问道：“殿下，你不记得她了？她也是殿下从阎罗殿中拉回来的。”
呃，我应该认识她吗？叶谨瑜仔细的看了看，确实不认识。
孙辛又提示道：“殿下可还记得先前有一家人中炭毒；殿下为保大唐万民不受炭毒之苦，造出了神人炉！”
叶谨瑜恍然：“哦，就是那个一家十口死了五个的那家人吧，我想起来了。”
孙辛抹了把汗，敢情您老就记得人家家里死了多少人了。
“不错，当日殿下将小娘子救活后便离开了那坊中，而今这小娘子家人找上门来，让小娘子拜入殿下之复印店给殿下报恩，若是能成为殿下贴身的丫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叶谨瑜疑惑的看了一眼变鸵鸟的小姑娘，问孙辛道：“煤气中毒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到这会了还来报啥恩？”
孙辛看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眼，道：“殿下神仙中人，复印店对于殿下来说自是可有可无之物；可对天下众生来说，却是长寿保命的福地；奈何殿下开复印店以来却不广收弟子，仅仅是收了武杨氏一人；令其他人等想入而不得其门。”
说来说去，还是愚昧的认为复印店是干医院的活。
孙辛又轻声道：“为得神人庇佑，某些世家大族也是机关算尽；那清河崔氏翻了十五代族谱，发现这位小娘子原是他崔氏后人，便将其重新录入族谱中，想法送到了殿下身边。”
世家这东西叶谨瑜还是学过的，历史上就有讲，千年世家，百年王朝。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对于世家的强大没有概念；在他看来，一个世家财产势力估计跟个一手遮天的村支书差不多吧？
“那按你的意思，这个小姑娘跑来我这里，是带有目的的了？”
孙辛道：“想来也是世家想与殿下交好，才挑了一个与殿下有过关系的女子来牵线搭桥吧。”
虽然这个小娘子家道中落，但也还是崔氏血统出身，只要清河崔氏愿意收入族中，那她的身份也还是高贵的。想想大汉皇家都有卖草鞋吃饭的玄德皇叔，还不兴世家大族有几个破落亲戚？
“既然她目的不纯，那还说什么，赶走便是了。”叶谨瑜挥手。
孙辛悠悠的道：“殿下还是收了吧！”人家清白的身子，您老该摸的摸了，该揉的揉了；这会吃干摸净想不认账？再说了，回绝了这小姑娘，就等于直接回绝了清河崔氏。虽然以神霄王的名头不用惧他崔氏，但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娘子去树一个敌人吧。
说有目的是你，说收下的还是你，搞哪样嘛；叶谨瑜最不喜欢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了，不耐烦的道：“那收下就是了，吵吵什么呀？”
“殿下有所不知，世人皆以为殿下以救治的先后顺序来确定大弟子的名份；殿下虽然为救武杨氏而开坛设店；但确实是救崔氏小娘子在前。因此才会有崔家小娘子和武杨氏之争也。”
“崔氏虽然是五姓七望，名满天下；但武杨氏出身亦是不错，其不但有前朝皇室血统，杨姓在本朝也是名门望族。首席大弟子之争，不仅是两女之争，更是此二家在背后博弈。”
孙辛却不知道，武杨氏之所以这么拼命的要保自己的复印店首席大弟子身份，并不仅仅是因为身后杨氏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她成了首席大弟子后，家中访客络绎不绝，带来的礼物成山成海只为沾得神霄王的机缘；若是首席大弟子的名头旁落，只怕这访客立马少了九成半，访客一去，收入自然立减。为了收入，哪怕是冒着惹怒神霄王的风险也要争上一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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