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间空床冷被窝,熬不过,还叫小玉一个被窝里睡了。
眼看腊月将尽,一日忽有人来见,出来见那人竟是朱润,同吴氏说不上几句就提起纸坊之事。
吴氏只当他欲买纸坊,想自家刚亏了注大财,亲族又盯着纸坊,倒也千肯万肯,又见他一表人物,就有几分看上了,难免做出些妖娆模样来。
又说几句,方知朱润要买纸方儿,想了一想,只抿了嘴笑道:“大官人怎不问易娘子买,难不成奴家好说话?”
见朱润笑而不答,愈觉其风神俊雅,心中一荡,只推落了灰,挨前摸在他肩上,撒痴撒娇,只道:“大官人若多来几遭,奴家也怕要交人闲话呢,那却如何是好?”
朱润不觉低头笑将起来,道:“既如此,在下也不敢有烦娘子。”说着作势欲起,吴氏又嗔又笑,哪里肯放,早扯了他袖儿。
两个言来语去,说了一回,瞬时定议,朱润便交小厮递过银子,接了方儿。
吴氏就取过酒杯儿来,啜了一口,径递到朱润跟前,道:“大官人何不饮了这杯酒,也暖暖身子?”言语间秋波乜斜,几不曾滴出水来。
不防朱润站起身来,把靴子一跺,说了声天色已晚,娘子保重,便施施然走出门去,把吴氏晾在当地。
吴氏大恼,一时红涨于面,喃喃骂了半日,满腔欲火没个着落,只交小玉以角先生出入方罢。
那里朱润一出门便取丝帕把袖子弹了,又往肩头拂了几记,方将帕儿掷在脚下,吩咐长随道:“交待老李,这几日定要弄出来。”那长随应着去了。
小厮欲言又止,半日方呐呐道:“易娘子处不是有方儿,大官人何必买黄家的?”
交朱润一看,把头颈一缩,随着往刘家走去。
再说许知县自升任邵武知府后,这日忽收到京城亲家来信,看了只捻须不语,半晌方唤来一人,只说福州恰有县丞调任,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那人就带了银两往福州去了。
半月后晓得事已成了八九,心下欢喜,便对夫人说了,两个说了几句,许夫人想到膝下犹虚,不免报怨道:“我儿成婚这些时,也不见媳妇生养,又不让纳妾,若那年纳了那女子,说不定孩儿都有了。”
许知府哪里应声,胡乱把话头扯开,自给莆田去信不提。
而光阴荏苒,转瞬又是新年,朱润因手头事繁,也不曾回泉州。
间中又往刘家几趟,见春闱之期日近,又接获京师来信,晓得万事俱备,欢喜之余,便交人打点行装,商定元宵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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