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窗户的木板缝之间看到了对面楼几户人家开始从里面堆积东西希望能阻挡随时破窗而入的黑袍子。偶尔有几辆汽车开过也是飞驰而过。
停电停水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发生的,没有食物的供给,再也没有汽车从这里经过。停电之前我坐在电视机前面听着那个生死未卜的女主持严肃的告诉我注意事项,我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希望,至少电视台还在工作。突然停电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我每天都吃很少的东西,和一定量的水,我每天都保持适度的运动,当然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我做运动是为了有机会能离开这里,即使我也不知道我应该逃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能避开这些黑色的袍子。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我身上散发着汗臭。外面的臭味也越来越浓了,至少我喜欢闻我身上的汗臭,因为这是一个人活着的证明,外面冲进来的气味都是尸臭。这几天我不断听到尖叫声,我拎着刀子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也会被尖叫声吵醒。最近的叫声是从楼下传来的,楼下那个肥胖的老太太的叫喊声持续了很久,从锐利的尖叫变成了呻吟,一直到随着她的死亡而消失不见。
一定有人绝望到自杀,我每天也在跟这个可怕的年头作斗争。
“我不能死,我不想被这些东西扒皮,也不想自己给自己一刀!”
我一手拿着刀子,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腕,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刀。
外面黑色的袍子不分昼夜的飞舞,好像盘旋在天空的秃鹫随时准备飞下来咬住已经开始散发气味的腐肉。
这是一个白天,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我能感觉到外面的光线已经很难从木板之间的缝隙当中照射进来了。我怀疑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这些黑色的袍子漂浮在天上遮挡了太阳。
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干什么,我继续做着思想斗争,可是具体我的脑子里在斗争什么我也不知道。
“咚咚咚。”
我听到了敲门声。
我吓了一跳,竟然会有敲门声!
“谁啊?”
这是我的本能,我本能的问了一句。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做了一个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举动,我把刀子扔在床上,让后双手捂住了嘴。想象一下一个女人在无助的时候感到恐慌的时候会有什么举动,这就是我当时的动作。
“快开门……”
这声音不大,而且是在催促我。我无法分清这个人是谁,我想去开门,可是我犹豫了一下,我甚至连床也没有下。会不会外面站着一个已经没有皮肉的人,但是这个人却不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来敲门?
“开门……”门外的人在催促,“快点……”
我先移开了挡在门口的柜子,然后站在猫眼前面朝外看,走廊里漆黑一片我甚至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开门……”
我握了握手里的刀柄,然后轻轻的打开了门锁,我躲在了门后。
我为什么开门?
因为孤独,因为无助,因为我渴望有人能救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原因、理由。
外面的人进来之后马上锁好门,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把我移开的柜子重新搬到了门边,一气呵成就像这个房间一直是他的藏身处。
“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是徐晓龙。
自从那天晚上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也没能联系上他,一开始电话还能用,后来不管拨打什么号码都是线路繁忙,一直到这个时候电话成了摆设,大一点的手机还能当“武器”,小一点的手机根本就是废品一件。
我没有应答徐晓龙的话,我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徐晓龙,他的脸上有伤口,手里的还有一把枪,紧身的上衣刮破了好几个口子,后背也被血染了一大片。
“不是我的血……”
徐晓龙见我盯着他身上的血迹,他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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