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淼淼用饱含深意的眸子扫了她一眼，“你看出来了。”
“夫人不是都圈出来了吗？”那日的怪异感又从心底深处冒上来了，春儿舔了舔唇瓣，“二小姐自从落水以后，变得好生奇怪。
无论是性格，习惯都改变了很多，就像是...变了个人。现在连笔迹都不一样了。”
“恩，她虽然极力模仿阿晨的笔迹，但是抄写得顺手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按照自己本来的习惯写了字。她啊，并不是我的阿晨。”赵淼淼将最后一张白纸上的不同字迹都圈了出来。
“什么？她不是二小姐，那她是谁？”春儿骇得脸发青。
“不知道是什么孤魂野鬼，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占了阿晨的身子。”赵淼淼面沉如水。
“天啦！难怪夫人对她这样冷漠，原来是早就发现她不是二小姐了！
夫人，在我家乡下，老人就常常说过厉鬼上身、狐媚转变成人的故事！她...她是什么东西？”
春儿从小就听过这些鬼怪故事，联想着二小姐前后各种行为的不一致。春儿没有半分怀疑，相信了赵淼淼说的话。
难怪二小姐上次还要伤害夫人，她还奇怪呢！二小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荒唐了！
“无论是什么东西，她占了阿晨的身子都要付出代价。”
等到裴甫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白纸，覃檀儿扶着额头坐在书桌边没有抬头，一边的春儿正在低声劝着什么，时不时还掏出白净的帕子抹泪。
“这是怎么了？”裴甫关切的问道。
这几日他没有回家，夫人难道生他的气了吗？
“老爷！”覃檀儿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泣不成声。
裴甫心一跳，有些心虚的上前，自己这几夜宿在花楼的事情被夫人知道了？
“怎...怎么了？”裴甫背过手捏了捏拳头。
“阿晨她不是我们的阿晨了。”覃檀儿的声音嘶哑，一看就是伤心哭泣了许久。
裴甫松了一口气，转念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为何不是我们的阿晨？”
赵淼淼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一张黑字白纸给他看，“你看看就明白了。”
裴甫接过了看了好几眼，“哦，这是佛经...是阿晨的字迹。”
他的视线转动，有几个红色朱砂圈住的字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字迹风格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更有甚者，还有一大段字迹不一样的地方。
阿晨是个女孩，小时候的练字都是他教的，自然知道这些被圈出来的字不是阿晨的笔迹。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将书桌上、地板上的纸都拿了起来，反复对比。
“这字迹不对，她写出了两种字迹。很明显，这些被圈出来的字迹手法更娴熟。
阿晨的字迹虽然占大多数，可是习惯不一样，有好几处都有细微的差别。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阿晨写字，这是怎么回事？”裴甫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奴婢来说吧。”春儿心疼的看了一眼伤心垂泪的自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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