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脸上堆着笑，很得瑟地看着她，“叫啊。”
“……哥哥。”
“很好，很乖。”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可以，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咖啡厅相亲。”
“……”
乔艾皱了下眉。
姜澜笑道：“看在你叫我哥哥的份上，我帮你问问，下周末他才相亲，还有好几天呢，总能问出来的。”
“谢谢姜叔……哥哥。”乔艾及时改了口。
姜澜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好奇，又问：“你为什么想知道江澈在哪里相亲？”
“我就问问。”
“你知道了以后想干嘛？”
“不干嘛。”
“小孩，你可别给你哥哥捣乱，你哥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了，他找个女朋友，也好帮他分担一些。”
乔艾微愣，“帮他分担什么？”
“他工作忙，现在还要照顾你，如果有女朋友，他就能轻松一些了。”
“……”
乔艾沉默，姜澜的话听着好像她成了江澈的负担一样，江澈工作忙她知道，如果之前不是在公车上遇到色大叔，她是可以自己坐公车上下学的。
或许她的到来真的给江澈频添了麻烦吧。
她忽然有些情绪低落，看样子姜澜大概知道她和江澈并不是亲兄妹了。
姜澜似是瞧出了她的小心思，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在心上。”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给他添麻烦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乔艾微愣，“是吗？”
“当然了，哥哥肯定不能骗你。”
“哦。”
“我去工作了。”
“嗯。”
姜澜走后，乔艾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玩手机消磨时间。
下班时间一到，江澈准时回了办公室，换掉白大卦，换回自己的外套，他牵起乔艾去停车场取车。
白色奥迪缓缓驶出医院大门，上了街道。
一路上，乔艾侧头睨着车窗外面，几次瞥向右后视镜，她都发现后面跟着一辆银色的面包车，那车从他们出了医院以后好像一直尾随。
“哥哥。”她叫了江澈一声。
“嗯？”
“后面……”话刚开了个头，她发现那辆面包车突然拐了弯，后面的话自然也就憋回去，换成了，“没什么。”
江澈转头看她一眼，笑了，“怎么，饿了？”
“不饿。”
“今天去了哪个同学家？”
“沈甜家。”
“下次去哪里，记得提前告诉我。”
“哦。”
不多时，奥迪驶进碧水湾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乔艾跟着江澈朝电梯走去。
“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每天接送我太麻烦了？”
进了电梯，江澈按下楼层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没有。”
“其实我可以自己坐公车。”
“不行。”
“上次那种事情不多见。”遇到色大叔是她运气不好罢了。
不过，那个色大叔遇到她，运气显然也不太好。
“安全起见，还是我接送比较好。”江澈态度坚定。
“可是你工作已经很累了。”
“不累。”江澈冲她弯起眼睛，笑得温雅如玉，“谁告诉你我累的，其实我每天都在摸鱼。”
“……”
勉强信了。
回到公寓，乔艾进卫生间洗漱，早早上床，她订好了六点的闹钟，翌日闹钟一醒，她便爬起来。
收拾好书包，她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之后换好衣服背起书包，给江澈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
在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大包子和两杯热豆浆，她去公车站坐车，六点四十就到了学校。
沈甜和她说好今天提前一小时到校，她来晚了十分钟，本以为沈甜已经到了，进了教室她才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开了灯，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吃了一个包子，喝了杯豆浆，又等了十分钟，沈甜才慌慌张张地赶来。
“我来晚了。”沈甜跑到她面前，拉开许千丞的椅子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放到桌上，她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咕哝道：“都是堵车害的。”
乔艾把自己的作业给她，“下不为例。”
“我知道，这次应应急。”
乔艾‘嗯’了声，又把包子和豆浆递给她，“吃点东西再写，来得及。”
沈甜却摇头，“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写吧。”
乔艾没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眯了一觉，半梦半醒间，手机一边震动一边响了一声，她伸手从兜里摸出手机，睁开眼睛瞥了眼屏幕，江澈发来了消息——下次不准这样。
她回了个‘嗯’字，把手机静音揣兜里，又闭上眼睛睡觉。
沈甜抄完作业，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拿起乔艾给的包子咬了一口，“好好吃。”
余光瞥见乔艾在睡觉，她收了声，默默拿起豆浆，拎上书包回了座位。
早课铃声响起，乔艾惊醒，她爬坐起来，发现许千丞已经来了，照常趴在桌上睡大觉，完全无视上课铃声。
她习以为常，从书包里取出课本温习。
捱到午休时间，她和沈甜结伴去吃饭，刚进食堂就听见不少学生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今天我请你。”沈甜说。
她让乔艾占座位，便一个人去买饭。
乔艾找了个四人位坐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今天起的太早，听课的时候总犯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六班的赵劲博发奋图强啦。”
“一大早我就看到他老老实实的背书，而且今天一上午他都在认真听课，虽然我觉得他百分之三百可能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当然，我也听不懂，可他真的好认真啊。”
“真的假的？”
“你瞧，他现在边吃饭边看书，这画面太违和了。”
隔壁桌传来三个男生说话的声音。
乔艾循声望去，就见其中一个男生手指向赵劲博。
此时的赵劲博真的如那个男生所言，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神情严肃又认真。
和赵劲博坐在一起的四眼、胖子和瘦猴大眼瞪小眼，三脸懵逼，他们都不知道赵劲博这是着了什么魔。
乔艾却知道。
她记得赵劲博说过，他要在这里读高中，他肯定能考上。
然而他们已经是初三生了，赵劲博初一初二的基础知识都没打好，现在恶补似乎有那么点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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