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楼道内，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四壁的涂鸦充满了暴戾与黄涩。
“来人了！”
走在前面带路的人，大力拍打着某扇门，憔悴的木板，看起来不堪一击。
墙皮也掉了不少。
“要谁？”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是个光着膀子满是纹身的男人，瞧了眼敲门的，又看向后方的孟廷昭与尚宁，露出一抹坏笑。
“有两个很合你们的要求，你自己看看。”
纹身男人听了带路的解释后，把两人叫进来。
房子里被隔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他打开其中两个。
房间内没有开灯，且有一股臭味。
他走进去，抓住里面缩在一角的人的头发，逼得里面的人将脸露出来。
不必说，这两个‘符合兴趣’的，是岳渠与莫明。
岳渠与莫明被逼呆滞的望向门口，貌似没有认出尚宁和孟廷昭。
在两人之间，尚宁当然是选择莫明了。
“半个小时，多了要加钱。”
确定了人，就这一个规距。
尚宁大方的把钱塞给对方，还多给了些，唤来带路与纹身男人满意的一笑，连关门声都小了一些。
果然，不管是在好人还是坏人堆里，钱永远好使。
“这就是你说的乐子？”
孟廷昭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即使如此，也是黑沉着脸。
极端的傲慢与洁癖，生活考究偏执，哪里受得了这种环境与臭味。
“你现在也可以直接出去，就说你应不起来，想冷静一下。”
尚宁挑眉，他对于她的价值，就是利用了方便进到这里见到莫明。
前段时间，她也想让小吴来扮演这个角色，可是小吴说什么都不肯，铁了心的拒绝，怎么都不好使。
就怕出什么意外或者什么的，老板不会放过他。
“……”
房间内的灯光暗红，不怎么瞧得清楚孟廷昭的脸色，不过想想也知道。
他没有离开，万分嫌弃的脱下外套，垫在凳子上，直愣愣的坐在屋子中间，绝不依靠碰到房间内的其他东西。
就是这样，他还觉得不舒服呢。
“你……雯雯？”
莫明从尚宁说话开始，也有了一些意识，回过神来，有些迟疑的从床上坐起身，问道。
“嗯。你好呀，爸爸。”
这个时候叫‘爸爸’简直是最好的讽刺。
“雯雯，对不起，爸爸知道错了，你是不是来接爸爸回家了？”
此时的莫明显得那么无助，更像是一个孩子，需要莫雯雯这个家长来好生安慰照顾。
“回家？哪来的家？”
在遇到周奶奶之前，莫雯雯从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家。
“你恨我，对不对？”
尚宁这样的态度，莫明也稍微收起来可怜，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尚宁回答的很痛快：“对呀，我恨你。”
“既然你恨我，现在也找到我了，那就找警查来吧，抓我回去，接受审判。”
莫明对女儿也没抱多大希望，他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从来没把她当女儿，又何谈让她把他当父亲看待。
尚宁笑了：“抱警？抱哪里的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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