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觉得他自己在自虐。
如果别的有钱人跟他一样有钱，早就去享受了。
而他呢？
还在为缺钱而烦恼。
“为什么越有钱越缺钱呢？”
看着许歆韵发过来的财务报表，方既明连头发都能薅下几根来。再这样下去，他就疯了。
这时候，方既明的手机响了。
“喂？宝贝，怎么了？”
方既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似乎一切烦恼都抛掉了。
然而，装出来的温柔，还是被林清漪察觉到了。“最近你很不正常啊？”
方既明突然放掉了所有的伪装，然后疲累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而已。放心，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是不是生意上的事？”
林清漪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今天看到报道，说因特网寒冬来临，国内不少知名网站收入锐减。一些上市的因特网企业，都出现了股票市值大跌。甚至不少因特网公司倒闭的，这太吓人了。而你的公司，似乎都是因特网公司？”
方既明想了想，还真的是这样。
除了神州之外，他的公司都是互联网公司来的。
虽然中国受到这次互联网寒冬的影响不算很大，那也还是有影响的。特别是在融资这方面，简直是卡脖子啊！百度就是这样，丢掉了天使轮融资。据江兴睿说，已经有好几家风投、投行、投资基金会注意到百度了，甚至还有一两家在洽谈中。但美丽间股市互联网公司一片哀鸿遍野之下，这些投行、风投早就闻风而逃了。
也正是因为失去了天使轮融资，百度才过得如此艰辛，甚至可以说是步步血色脚印。
“没事的，我还有别的办法呢。虽然现在百度是暂时有点困难，但困难是暂时的。”方既明带上了自信说道。
是啊，上辈子百度都能渡过互联网寒冬，没理由方既明不行啊？再说了，现在爆发的互联网寒冬，比上辈子轻多了。除了ISU重创之外，鲜少有真正着名的互联网企业倒下的。即便是ISU，也能很快重整旗鼓。真正倒下的，都是辣鸡互联网企业，全都是靠吹牛逼炒高市值的。
林清漪还是不太相信的，她咬了咬牙说道：“我还有一点压岁钱积蓄，大概有一万块钱左右……”
“傻妞，我怎么可能会用你的钱啊？再说了，一万块钱也不怎么顶事。”方既明笑道，“放心吧，我让你去管管账本就知道了，其实没你想象那么严重。嗯，总体来看，几家公司还是盈利的。但分开来看嘛，还是有两家公司没盈利的。”
林清漪说道：“那怎么办？”
“拆东墙补西墙咯，慢慢发展吧。”方既明也是无奈，“现在天使轮融资还没拿下来，就显得很难。”
“那怎么办？”林清漪有点急了。
方既明揶揄道：“怎么，已经代入老板娘的角色了？”
林清漪哭笑不得：“我是在紧张你啊！”
“这样吧，你每周去百度那里做一下兼职，熟悉一下公司环境？”方既明笑道，“也好提前做一下功课，免得将来真的做了老板娘，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林清漪说道：“啊？真的要过去？”
“试试嘛，我还让出纳那边给你开日薪。嗯，日薪五十吧，就说是燕大勤工俭学项目的。我会跟公司那边打招呼的，你没事可以过去学习一下，实践一下。你不是学信息管理的吗，也可以从那里开发一个软件出来，说不定还能帮我卖钱呢。”
面对方既明建议，林清漪仔细思虑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我问问舍友，看她们支持我去做兼职吗？”
“这个不算兼职，是你有时间就过去，没事的。”方既明笑道，“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实践基地嘛。”
林清漪不感动是假的，说道：“那我先答应了。”
“嗯，你吃饭了吗？得按时吃饭啊，瘦一斤我都心疼了。”方既明夸张地说道。
林清漪徉怒道：“还瘦一斤呢，我不被你喂胖都算好啦。不跟你说了，大猪蹄子，拜拜，你别烦恼了，实在不行，找顾弘业他家借点钱去。”
还真别说，方既明听了这个主意，还挺心动的。但他想着，好像也没必要。
因为，真要到借钱那会，也只可能是银行不放贷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就是最近拍戏累了而已，公司不会出大问题的。”方既明很自信。
“那你注意休息，天冷多穿衣服。”
“嗯，你也是。”
……
挂了电话之后，方既明才发现顾弘业好像很久没来找他了。
“难不成是有了女朋友，就把好友丢过墙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子……”
方既明吐槽了一句，手机又响了。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方董，MP3已经制作出来了工程机，测试之后，所有效果都良好！特别是按键，已经达到了50万次的按键次数！”
是徐助华！
方既明也精神一振，他知道最赚钱的生意要来了。
“好，定型了吗？”方既明问道，因为产品工程机和批量生产的机型，肯定是有一定差异的。因为设计和实际，终归有差距。
“定型了，就等你一句话，我们就立即生产！”徐助华的语气很兴奋。
方既明一拍大腿：“好，春节前，我需要看到起码有五万件神州牌MP3上市！”
徐助华在电话那边说道：“是，方董，保证完成任务！”
“惠能公司那边，没有拖后腿吧？”方既明还是有点担心的，过年之前，产能都挺紧张的。
徐助华说道：“没有，惠能公司因为生产线是新组装的，没有多少客户信得过，便宜了我们。”
“那就好，一切先小人后君子，先让法务部的同事，把合同事无巨细地签下来，然后再执行合同。”方既明说道，“在合同上，不能有差错！”是啊，上辈子南山必胜客的名头，可不能毁在方既明的手里！
“放心，方董，合同方面绝对没问题。”徐助华拍胸脯保证道，“就是复读机研发那方面，我们很难开发出点读机……”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可能是软硬件结合的问题。一句话，多尝试，花多少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产品，一定要研发出来。你们太注重硬件开发了，也要招聘一些软件技术人才啊，特别是系统方面的人才，我们以后也是要做系统的，没有人才储备怎么行？只要是人才，不管多少钱，给我挖过来！”
“明白了，方董！”
有这么一个老板，徐助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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