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两个人，佣人因为两个大男人的争吵早已经躲了起来。
沈川和秦默生相对而立，势如水火，谁也不让谁。
可终究是沈川先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秦默生呵呵笑了，风度翩翩的，目光却阴鸷：“我现在需要你做第一步，你一旦做成功了，我就带你去做乔晚，但是沈川你不要侥幸，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我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若是敢有二心，我们两个就一起沉船，你也别想再得到你的乔晚！”
“你什么意思？”沈川立即冷了脸色。
“意思就是，乔晚不可能一次性就给了你，如果一次性给了你，我还拿什么来牵制你？”
秦默生很明白这个道理。
陆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控制的，尤其是像沈川这样有野心的，越是有野心的人越不好控制，他们就是一群狼崽子，你若是不拿项圈拴住他们，根本就掌握不住他们。
沈川呵呵笑了，后槽牙的咯吱咯吱响，目光中迸发出了凌厉。
“秦默生，我现在很怀疑你话中的真实性，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却让我为你办事，你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秦默生想了两秒，点头：“嗯，说的有道理。”
他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了一段视频递给沈川看。
手机画面中，一个女人坐在床边，神情木然，几乎没有什么反应，旁边身着佣人服的阿姨在喂他吃饭，阿姨在勺子递到她嘴边，她麻木的张开嘴，像个机器人一样咽下。
沈川的瞳孔骤然紧缩，是她！
这是乔晚，他不会认错的，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呼吸不知不觉地发颤，握着手机的手指，大力到骨节泛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秦默生冷冷地嗤了声：“这可要感谢你和宋唯，虽然救回了她一条命，但终归是失血过多，怎么可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沈川的手在颤抖，控制不住的恐慌，浓浓的袭上他的眸底，甚至就连声音都是颤的：“什么后遗症？她这是什么后遗症？快告诉我！”
“失血过多导致脑缺氧，通俗点来讲，就是傻子。”
傻子……哐当一声，手机掉在了地面，沈川靠着墙壁，毫无力气的蹲下。
那样一个有着明媚笑颜的女人，口才极佳的心理咨询师，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傻子。
傻子，他都做了什么孽呀？
他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逼成了这副模样？
沈川抱住了脑袋，发了疯般使劲捶了好几下，悔恨充斥了他的心头，如果当初他没有逼迫乔晚去做那些事，如果当初他信她，信她没有杀害夏念，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在他伤害了她之后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他们都走不到这个地步。
乔晚没有事，他是狂喜的。
可是乔晚变成了傻子……
这都是他造的孽！
傻子，沈川只能安慰自己，傻子又有什么不好？
最起码，她可以忘了以前那些伤痛，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以后的日子里，有他护着她，宠着她，再也不会让她受任何一丝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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