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交钱吧。”
郝建看着手机说：
“等他钱打过来，我就去交。”
郭婉贞见女婿借到钱了，脸也好看了一些：
“我先去病房。”
“你快去，我们交好钱就来。”
柳如烟又说“我们”了。
郝建感到一丝慰籍。
很快，银行短信通知来了，五十万元钱到账。
郝建马上去收费处交钱。
柳如烟去医生办公室，把缴费单子交给洪医生，洪医生接过单子说：
“好，这样，我们就按照最高规格，来安排救治方案。”
回到病房，母女俩的脸色好看许多，也能跟郝建商量事情了。
“谁在这里伺候你爸呢？”
郭婉贞问柳如烟。
她不舍得放弃菜场上的生意，尽管赚钱少，每天也能挣二三百元钱。
柳如烟说：
“我要上班的。”
郝建自告奋勇说：“我辞职来伺候爸吧。”
柳如烟惊讶瞪大眼睛：
“你辞职？那不是没有工资了吗？”
郭婉贞也不舍得：
“你辞职，我们家就更穷了。”
郝建如实说：
“学校里不准补课，把我补课的钱没收，还要让我写检讨。”
“工资太低，我辞职，现在伺候爸，爸好了，我去做生意赚钱。”
柳如烟和郭婉贞不出声。
柳德法依然没有知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但他的心脏在跳动，身体是热的。
医生在给他挂盐水，维持他的生命。
第二天，柳如烟休息，就来到病房伺候爸，郝建出去找交警。
他开车来到处理这个交通事故的交警大队三中队。
他走进一个办公室问：
“警察同志，我叫郝建，我来问一下，我丈人柳德法被撞案，查得怎么样了？”
一个女警察把他带到一个中年警察那里，对他说：
“吴警官，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
吴警官叫吴学模。吴学模态度很好，热情地接待他。
郝建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这个案件很棘手，我们的压力很大。”
吴学模开门见山说：
“你丈人是在凌晨五点多钟，到十点钟之前被人撞的。被撞的路段，在文化路的西段，是个偏僻的拐角，附近没有探头。那个地方，离你丈人做保安的单位，大概有五百多米的距离。他到那里去干什么？只有等你丈夫醒来，才能知道。”
郝建说：“他可能是去附近的河里钓鱼，上个星期回家，他让我买了一根钓鱼杆。”
“我们没有发现钓鱼杆。”
吴学模说：“我们调看了附近十公里以内的所有探头，没有发现可疑车辆。我们还走访了事发路段附近的两个村庄，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郝建问：“这样说来，这个案件没有一点线索。”
“是的，所以我们也感到压力很大。”
吴学模如实说：“案件陷入僵局，找不到突破口。”
郝建着急地说：“医院里费用很大，我们已经借了三十万元钱，再找不到肇事者，我们哪有钱再交啊？”
吴学模说：“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们也急。这个交通肇事逃逸案不破，我们没法对上对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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