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水不置可否的笑道:“国公府有的,比燕宁皇宫的都要好,都要齐全,素娘自己想便是。”
凌维玉眼珠一转:“这不就是跟和珅一个性质吗?”
凝水听了一愣:“和珅是谁?”
沈及瑶笑道:“一个话本子里的人物,凝水公子不必理会她。”
凝水没有再问,谢青川挽着沈及瑶的手臂道:“娘子可高兴了?那阿玉的脸是不是有救了?”
沈及瑶开心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药材爱不释手:“嗯,有救了,明日一早我便开始给你医治。”
“好。”凌维玉自然很是开心的答应一声,此时的桐花居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最喜悦的笑容,一片其乐融融。
次日一早,沈及瑶早早就架起了药炉,为凌维玉熬药施针,提前服了三日的药,行了三日的针,第四天才开始动刀。
由于凌维玉毁容实在比较严重,所以整容手术做起来并不容易,再加上实在条件有限,成功率便大大的打了折扣。
“及瑶,不怕,你放宽心做就是,结果好坏,我都认了。”看着沈及瑶有些紧张,躺在床榻伤到凌维玉宽慰道。
沈及瑶深吸一口气,道:“若是成功,你将会恢复的比从前还要美,若是不成,这张脸就彻底毁了,比现在还要恐怖。”
凌维玉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暖暖一笑:“不怕,反正我已经丑名在外了,大不了回辉腾,守着马帮过一辈子,也乐的逍遥自在。”
沈及瑶点点头,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凌维玉面前,凌维玉爬起来接过,二话没说就灌了下去,重新躺下后,沈及瑶说道:“闭眼吧,等你再睁开眼睛,便是另外一种人生了。”
一阵阵倦意袭来,凌维玉嗯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昏沉的睡意已经让她失去了说话的意识。
凌维玉陷入了沉睡,也陷入了一个极其冗长的梦境里,梦境里有现代的繁华都市,也有古代的无际草场,有英姿煞爽的兵哥哥陈南雁,也有陌上人如玉的隽逸书生颜回……
凌维玉的脸在沈及瑶的手术刀下彻底变的血肉模糊,被紫衣人划伤的伤痕早已荡然无存,沈及瑶将凌维玉腿上,手臂内侧等多出地方的稚嫩皮肤取下来,重新贴敷在了脸上……
这一个操作,就整整持续了一天,直到临近黄昏,才算彻底完成,而此时的凌维玉,几乎已经被用白布包成了一个木乃伊,尤其是脑袋,除了眼睛部位留了两条缝,剩下的被裹了个严丝合缝。
喝下了麻药的凌维玉,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逐渐清醒过来,伴随着意识的恢复,身上的疼痛也被逐渐唤醒,所以原本安静清雅的桐花居,开始了日益渐增的鬼哭狼嚎声。
“啊……疼疼……这里也不能动,疼疼疼……”
“沈及瑶,你是要谋财害命吗……疼,我错了,你轻点……”
“苍天啊,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
终于在七天之后,凌维玉身上的白布被取掉了一部分,脑袋上的也被减少了几层。沈及瑶看过了愈合的情况,一脸认真道:“恢复的不错,可以下床轻微活动,但还是要以静养为主。”
凌维玉忙不迭的眨着眼睛:“好好好,只要能下床,我啥都听你的。”
沈及瑶无奈的笑笑,小心的将凌维玉从床榻上扶起来,由于身体多处有被取皮的伤口,所以凌维玉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及瑶,你说我会不会变成花狸猫?好了以后脸上一块白一块黄,皮肤一块细腻一块粗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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