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都忍不住柔和了下来，他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若不是心慕于你，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这五年，就算一直疲于征战，我也会抽时间去看你，就算受了伤，再疲惫，只要看你一眼，便都值了，献蓉，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搂着她，发出一声喟叹，终于，待得浮花浪蕊俱尽，伴君独幽了吗？
羊献蓉心绪复杂，她该如何是好？死？她不敢拿全城的老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这人对她向来极好，几年的时间足够看透一个人，可是对于旁人，他却没那么客气，到底是匈奴人，骨子的暴戾性子是改不了的，他以几十万的人作要挟，并不是说说而已，他说杀，那便一定会杀！
刘曜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说：“所以，献蓉，当我的王妃。”
“不可能。”
羊献蓉的回答，斩钉截铁。
她不可能背叛司马衷，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那人一直在他心底，从未消失过。
刘曜禁锢着她的手，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以防伤了她，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们匈奴人，不兴你们汉人这一套，看中的直接抢便是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已经是我的王妃。”
跟这种野蛮人，一些所谓的人伦道理，根本就说不通道理！
“刘曜！”她低声喊了一声，想要推开他，却是无力推开。她本以为自己会十分厌恶刘曜的亲近，但是现在发现自己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排斥。
这不应该，对于一个意图轻薄她的人，她不觉得恶心，没有第一时间就推开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立即偏过了头，他却步步紧逼。
“刘曜，你就算占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刘曜却没有停止，她没再抗拒，眼眶却红了。
“傻瓜，哭什么。”他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
“你非要这般？我不喜欢你。”
她的话，如同一根刺扎入他心底，他的眸色微冷，咬了一口肩头，低声道：“日子久了，便会喜欢的。”
羊献蓉只觉得脑子一空，随即便再没心思想些别的。
这个夜，羊献蓉是无论怎么都睡不着的。直到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她终是受不住，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了他的眼。
“你……”
“你睡了三个时辰了，可休息好了？”
羊献蓉这才想起他昨日，身子朝里面缩了缩，甚至都有些不敢看他，胡乱道：“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醒来。”刘曜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为了不唐突佳人，他已经忍耐太久，如今不必再忍。
羊献蓉脑子乱糟糟的，她从未想过，遭遇如此境地，晋朝已亡，她这个曾经的皇后，又该何去何从？
她问：“刘曜，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刘曜却依旧深情看着她说“昨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羊献蓉摇头，坚定说道：“不行，我不可能当你的王妃，这让天下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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