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青奇还真是个怪人,接二连三的我们都看走了眼。”一次是意外,第二次第三次就一定是人为了。
苏倾城不觉得以流辰的本事,会看不住一个一事无成的花花公子,但是现实接二连三的打脸,只能说,那个花青奇本事奇特,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但是,帮着花青奇的那个人是谁?”先是在皇宫门口,拦下了季孜默的暗卫,后来又在那个院子里拦住了季孜默跟季孜缙的暗卫,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着花青奇?
“要是论实力,他们不一定比我们强,但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一直不跟我们对线,只是远攻拦着我们,每次都是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这些人就集体撤退,所以我们才连一个人都抓不住。”一次次的让对方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不要说季孜瑨跟季孜默,流辰也很生气。
“擅长逃遁,会不会是涟漪镇或者是花家的什么独门绝技?”这种技能更像是出自一家,“但是让这些人就这么在京城里待着也不是一个办法,不能每次我们去找花青奇的时候,都让他在眼皮子底下逃跑吧。”
“是花家的绝技还是涟漪镇的东西,问过国师就知道,”就算他不问,皇宫里那位也会问清楚,季孜默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花家是什么时候在京城安排的人手,还有多少人留在京城,这件事要查清楚,还有,这些人的落脚的地方,本王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
流辰离开之后,苏倾城才问到,“这些人不仅对京城特别的熟悉,还知道暗卫的布局,熟知暗卫的行事作风,怎么越看越像是被人特意培养出来,对抗暗卫的?”
“只有暗卫才熟悉暗卫的行事作风,皇室所有暗卫的训练都是同一套模式。”只是每个人的侧重不同,后面一句话,季孜默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说花青奇背后的人,是皇室的人了?”花青奇从来没有出过涟漪镇的人,怎么会跟皇室的人牵扯上关系,而且皇室的人,除了季孜瑨跟季孜默,还有就是什么也不管,一心只有自己那个宝贝女儿的庆东王。
“不一定是皇室的人,也可能曾经是暗卫。”但是不管是谁,都跟国师脱不了关系。
在皇宫里,听了暗卫首领的分析,也想到这件事的季孜瑨,这时候已经到了国师殿。
看着跟往日一样,在大殿里做功课的众人,还有那个在最前面,哪怕知道他过来,也没有起身的国师,自以为很了解他的季孜瑨,此时却有些不确定了。
“皇上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贫道。”国师站起了身,从大殿的另外一方走了过来,看着季孜瑨说到,“皇上来此,应该不是单纯来看看贫道,有何要事?”
“朕记得国师是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入宫?”季孜瑨略有深意的看着他。
“确切的说是二十一年前,”他记得这个时间,那时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年,“那时候,皇上还不是皇上。”
“二十一年,足够国师熟知朕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朕身边的暗卫了是吗?”眼中泛着冷光,“这么多年,国师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朕的?”
“贫道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国师眼里的坚定,直射季孜瑨的眼底。这句话,季孜瑨是相信的,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的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国师可否告诉朕,花青奇身边的那些人是怎么来的?”季孜缙看着国师,这个直到现在他还很信任的人。
“皇上恕罪,贫道曾经承诺过,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眼神平淡的一如往常,像以前一样让人信服。
“国师也承诺过朕,永远不会欺骗隐瞒,国师不也没有做到?”
“皇上,”这样严厉的眼神,国师看到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对着他,“这些人不会对皇上,对皇宫有任何威胁,他们不会也不敢。”
“有这样的一批人,出现在朕的京城,随随便便就能拦下皇宫最精锐的暗卫,国师这时候告诉朕,这些人不会对朕,对皇宫不利,”季孜缙眼里的陌生显而易见,“这话,你信吗?”
国师叹了口气,“罢了,皇上可还记得先皇走了之后,先皇的很多暗卫有一些人,去守皇陵,还有一部分人,销声匿迹。”
“所以,这些人,就是他们训练出来的?”皇宫中的暗卫一辈子只有一个主人,主人离去之后,可以选择去守皇陵,也可以选择自废武功之后,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相对于前朝的暗卫制度来说,已经算是优待。
只是现在,季孜缙感觉这种优待就像是一个笑话,父皇的暗卫被最信任的人收揽,现在帮着他最痛恨的人,反对他。
眼中再没了曾经的信任与优待,“自从先皇去世之后,国师就把这些人收揽了?”
“是,皇上登基之前,贫道便答应了他们,皇上登基之后,会给他们一处地方,让他们安顿下来。”
“二十多年前,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皇上,”国师想要解释,却被季孜缙不耐烦的打断。
“既是先皇的暗卫,皇室的暗卫断然不能被其他人所用,”声音中透露着杀意跟疲惫,“想来释放暗卫这一举措,从一开始就是朕错了。”
“暗卫一生只有一个主人,既然主人去世,那些暗卫应当跟着主人一起,这样好下世继续服侍主人。”
“皇上……”
“朕会下令,从今以后,但凡皇室的暗卫,主人身死,所有人殉葬。”不再去看国师,“还有帮着花青奇的那些人,用暗卫的手段来对抗朕的暗卫,这种事情,朕不想再出现一次。”
“……”声音里的肃杀,国师知道,已经不是那个相识数十年的皇上,便也知道,那些花青奇身边的人,今天之后,恐难再活。
“皇上,贫道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皇上不利的事情。”
“但是,你也不是一直站在朕的这边。”他要的从来就不是没有不利,而是绝对的偏袒。
他给予的是无条件的信任,他得到的们只能是无条件的偏私,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给予他的是无条件。
如果做不到,他就会把他的一切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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