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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这才一副忽然想起来什么的模样，慌慌张张地拿起自己的包。
“对了我得去训练了，毕竟是因为我才耽误了一上午……何璇，这杯奶茶是给我特意买给你的，就当我赔罪了啊！先走了！”
周凌走的很急，像有什么追赶她一样，快出门时，又转过头。
何璇接过那杯奶茶，还有些懵。
“奶茶你一定要喝啊！上午真的不好意思了！”
说完，匆匆离开。
纪晚扯了扯嘴角，没有动作。
何璇看着那杯奶茶有些意动，虽然有些奇怪周凌怎么会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可这并不妨碍因为被接纳而来的喜悦。
“纪晚，你说周凌她是不是接受我了……看来善良是真的会打动别人的。”
何璇兴致盎然，被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举起手里的奶茶吸管一下子就扎破了奶茶杯……
纪晚笑了。
她就不该对这个傻子抱有什么期待，吃一堑长一智在她身上看来没用。
“我是不是也要给她买的什么东西，也买一杯奶茶怎么样啊……”
刚刚接受别人的道歉，何璇就开始纠结要送什么东西了。
“你买了，她可不见得敢喝。”
纪晚忽然抬起头，冷意涔涔地看着她。
何璇被吓了一跳，她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啊，她为什么不敢喝……”
可她没说完。
从对面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插好细管的奶茶一下子……打到了桌下的垃圾桶里。
奶茶顺着垃圾桶的壁缘，从细管里洒落出来。
做完这件事，楼山关不紧不慢地扒拉完最后一口饭。
起身，离开。
毫不拖泥带水。
纪晚丝毫不意外，何璇却吃了一惊，可她觉得纪晚两人是不会欺负她的，疑问地开口，“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她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
纪晚淡到不行的眉目瞥了眼垃圾桶，“你是在怨她，为什么要救你吗。”
“救我？什么意思？你是说那杯奶茶有……”有毒。
何璇没敢说下去，从小到大接触的环境让她单纯极了，从来不知道外面还会有这样的世界。
“东西还在，你大可以去做个化验，会有让你惊喜的东西的。”
从那周凌靠近开始，身上那股浓浓的硫酸味儿就算是香气四溢的奶茶也盖不住。
“人可以善良，但绝不能蠢。”
善良会不会打动人她不知道，硫酸可以杀人……她可太清楚了。
何璇脸色发白，嘴唇嘟囔着，一双眼睛有些发飘，止不住地看向垃圾桶里的那杯奶茶。
“饱了，走了。”
纪晚拿起桌上的奶茶，向她举了举，随后肆意而悠闲地离开。
人都走了，何璇一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很久很久。
……
再回来时，何璇一句话也没说。
周凌开始还装模作样地想找她搭话，谁知何璇对她根本就是理都不理，周凌见她这幅光景，也猜到了自己的计划可能没有起作用。
也就不再装作友好和善的模样了，瞬间原形毕露。
眼下，何璇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周凌一次没得逞，难保不会有下一次，但何璇似乎那一次就学聪明了，根本不再与周凌接近，在宿舍说话也少了。
吃饭训练，就跟着纪晚一起。
……
直到了第七天，特训终于结束。
本以为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去了，周凌却再一次找起了事端。
事情发生在训练结束的第二天，四个小组二十五位练习生会以组为单位，进行公演。
而后，会由观众投票决出四个小组及个人的排名。
“都准备好了吗？”
副导林中在后台，注视着前台布置的一切。
“没问题，这次来的人，很多都是冲着我们第一次做的噱头来的……导演，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对纪晚的评级重新认定一下。”导助仍然对纪晚那张出场即C位的脸念念不忘。
评级重新认定，可并不只是一个称号那么简单，而是代表着极星资源的使用趋向。
练习生从S到D，一共被评为五个等级。
纪晚目前在B级，在被观众投出第三名之前在C级。
林中摆了摆手，“B够了，骆丛现在也才A级，纪晚那张脸适合拿来做噱头，要是拼实力，她走不远的。”
节目组争取的资源有限，这一次为了骆丛打入联盟他费尽了心思，也不能平白就浪费在了纪晚身上不是。
林中开始对于纪晚还是很看好的，他甚至找她的导师秦落衡聊过，秦落衡给他的反馈就是……不积极，没野心，实力一般不抢眼。
自己都不上心了，那还有什么必要去捧她？
骆丛这号国际种子选手，才是他应该注意的存在。
更何况，骆丛的经纪人洪钟，对纪晚那边，可还一直都有意见来着……
“副导…不好了！”场控从原处跑过来，“秦老师组里有个练习生磕伤了腿，一会儿可能上不了台了！”
……
与此同时，练习室后台。
周凌一脸无辜地看着秦落衡，“导师对不起，我的腿实在太疼了，医生说我有轻微骨折，一会儿肯定是跳不了了……”
周凌手里还拿着病条，秦落衡皱眉的瞬间，她甚至得意地向着纪晚这处望过来。
一主唱，两主舞，三个伴唱伴舞。
她这回跳不了舞，看她们该怎么进行下去，何璇想出风头……哼，她唱不了何璇也别想唱！
“周凌可以补到伴唱的位置，不需要动腿……就是主舞的位置，楼山关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跳出来。”
秦落衡垮着脸，在一群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次，琢磨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
周凌的得意都写在了脸上，看到何璇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她就更爽了……她这腿也算是没白伤。
就算她们硬着头皮上表演效果肯定也就一般般，没了她，这个团队就完了！
她不好，谁也别想好……
“要不，我试试。”
谁？！
周凌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与此同时秦落衡也看了过去，待看清楚是谁后，周凌一声笑差点没憋住。
纪晚？
怕是在开玩笑吧？！
“你…能行吗？”
哪怕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现在这种情况下，秦落衡可能都不会有此一问。
可纪晚……训练她都没来过几次！
拿什么说试试？
秦落衡还想问什么，另一道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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