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凌王此言差矣,据本妃所知,周末不仅不会爬树,连新红楼都不曾去过。爬树跳窗杀人,简直无稽之谈。”
苏沅绾接话道。
“何以见得?周末,靖远王妃说的话,是真的吗?”
楚靖轩执着手中的描金折扇道。
周末慢慢的抬起头来,由于刚打过二十大板。
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起来着实有些凄惨。
“不是的,属下去过新红楼,昨夜从后院爬上树,跳进窗子,然后掐死了莲莲姑娘。”
周末表情麻木地说。
如果说周末刚才是心如死灰,这会儿是连死灰都没了。
眼神那个空洞,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好,那本妃就看看你是怎么进的新红楼后院,又是怎么爬上去,跳窗杀人的。”
苏沅绾冷笑道。
新红楼后院如此隐秘,苏沅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惹了一身臭,才堪堪进得屋子。
就不信黑灯瞎火的,周末这小子也能进的去。
“好,周末,本官现在就带你去新红楼,看看你是怎么进莲莲姑娘房间的。”
何睿倒是乖觉,看见杆子就往下爬,赶忙接住苏沅绾的话。
苏沅绾笑道。
“这样不行,咱们先去新红楼等着。您派几个人跟着周末,他怎么走,就怎么跟。”
就从大理寺出发,看看周末能不能摸到新红楼的门。
“哼,靖远王妃这是藐视公堂,干涉大理寺正常公务。”
楚靖轩冷哼道。
“要不要本王去面见皇上,大家评评理。”
想去你就去啊,你能坐到大理寺,别人为什么就不能?谁怕谁呀?
贤妃如今在浣衣局被贵妃派人特殊关照,都不见楚靖轩有什么动静。
他还敢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麻烦皇帝?
苏沅绾压根不搭理他,示意林清清停手。
起身时腿部猛地一疼,差点儿没站稳。
这林清清有毒吧,想把她的腿捶断!
“你这手艺不行呀,夏姑娘,得多加练习呀。”
苏沅绾没好气道。
那边,何睿直接命人紧跟着周末去新红楼。
然后看他怎么进的莲莲房间,将昨夜的情形重演一边。
“对了,何大人,派人看好了。”
苏沅绾提醒道。
“可别来个中途自杀什么的,那可就没法儿审了。”
何睿点了点头,道。
“多派几个人,仔细看好周末,出了问题,本官绕不了你们。”
说完,跨上马就准备去大理寺。
所幸靖远王府的马车也跟了过来,不然苏沅绾简直欲哭无泪。
“何睿,你大胆,你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
楚靖轩在身后怒吼道。
“王爷,何大人哪敢把您放眼里呀,他放心里了,您放心吧。”
苏沅绾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道。
“靖远王妃说得对,下官谨记王爷教诲,一定查出真凶,弘扬我大楚国法。”
何睿说出最后一句话,驾着马匹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新红楼里,红姐略显惊奇地看到苏沅绾几个人去而又返。
到底是新红楼的一把手,八面玲珑的红姐,很快压制住了好奇心,命人看坐上茶。
“红姐,我们就在这儿,一会儿凶手就要从莲莲的窗子里跳进莲莲屋子了,您也要帮忙看着。”
苏沅绾捧着茶碗,笑道。
“凶手是谁呀?”
红姐略显激动,恨不能立即见到此人,一刀结果了他。
“靖凌王把人送来了,您一会儿看好就行。”
苏沅绾笑道。
“方子墨,你不得好死。”
红姐恨声道。
说人坏话,起码得背着当事人吧。
人家楚靖轩这会儿在新红楼呢,红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嚷嚷方子墨是杀人凶手。
虽然显得她很正直讲义气,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咳咳,红姐啊,靖凌王也在呢,您不招待一下吗?”
苏沅绾尴尬道。
“都怪方子墨太有才华,操守过于高尚,不然莲莲哪能会非他不嫁。以至于得罪谢林红啊。”
红姐瞬间变脸,拿帕子捂着眼睛,嘴里还是在骂方子墨,但是意思全变了。
接着红姐的眼神看似随意地往门口一瞄,立马两眼冒光,精神亢奋,跟见了亲爹一样。
冲过来一把拉住楚靖轩,笑道。
“呦,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进来了?快请进来坐。”
说实话在这种地方,红姐跟她亲爹碰面都未必能如此激动。
权势地位果然是最好的春药,面对堂堂靖凌王。
贞洁烈女如红姐都跟发了春的猫一样,可着劲儿的往他身上蹭。
楚靖轩满脸黑线,极力地忍耐着。
红姐如火的热情,想必是把他灼伤了。
苏沅绾一时半会儿都要分不清,这到底是谁嫖了谁。
“傲雪啊,王爷来了,你过来陪他喝杯酒。”
红姐拉着一个白衣女子走过来。
不用说这必须是新红楼的花魁,只是这姑娘也太实诚了。
名字跟她的人设一样,傲霜斗雪,冷若冰山。
大冬天的身边站着这么一个人,感官上立马清凉了几分。
“王爷,奴家敬您一杯。”
傲雪走过来,执起银壶斟了一杯酒,奉给楚靖轩。
美人的面子楚靖轩还是会给的,接过酒杯饮了一口道。
“本王有事在身,不用你伺候,傲雪姑娘请便。”
傲雪并不痴缠,欠身施了一礼就上楼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花魁娘子呀,果然不同于一般的胭脂俗粉,妙呀。”
上官行舟双手抱臂,倚在门边道。
“嗯,挺好看的,就是搁身边有点儿冷。”
苏沅绾诚实道,就知道上官行舟天生六根不净,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
“回头让我哥过来会会她,他就喜欢冰山美人这个调调。”
上官行舟还真是兄友弟恭,这种时候还能想起他哥,这感人的兄弟情呀。
“什么?死了?”
何睿气急败坏道。
“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公然行凶!”
“大人,我们行至珍馐阁楼下,一支箭羽破空而来,杀死了周末。”
王季小心翼翼地回道。
苏沅绾毫不意外,周末必须死。
不然一群人跟着,寻摸半天,连新红楼的大门都没摸着,楚靖轩可就成为笑话了。
同时也印证了他靖凌王公然作伪证,藐视大理寺,传到皇帝耳朵里够他喝一壶的。
区别只在于周末到底是怎么死的,自杀和他杀的区别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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