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面露惊讶之色。
丫鬟浅笑，摇摇头道：
“当然不是。”
“主子从小任性惯了，难免的。只要找到那位公子，让他直接拒绝主子，主子就不会一直念念不忘了。”
“这样真的可以？”
“当然。”
满月楼，江寒烟还因为方才发生的插曲耿耿于怀。
“方才那个人，是戚韩吗？”
“不是。”
江寒烟一愣，不是？
“他是戚国公府放弃的双生子之一，戚莨。”
戚莨？凄凉？！
“长着同样的脸，却过着不同的生活，到底是为什么？”
江寒烟不懂，双生子有必要这样么？
“戚国公府只有一人可以袭得戚国公的位置，另一人必须放弃。为了避免争斗，他们在周岁宴上抓阄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江寒烟还是第一次听说，用这个直接决定了命运的。
“这个太扯了。”
“因为抓阄，然后一人被放弃，一人获得家族所有的资源被培养。这个实在是……”
太没有人性了。
同样都是人，也是同一个父母，就因为运气不好，就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
造化弄人。
“错就错在他们不应该是双生子。在所有的家庭里，斗争都是不可避免的。”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想到什么，默默转移话题：
“要怪，就怪戚莨自己没有勇气反抗命运吧。”
她还想问什么，却发现身边的人走快了几步。
一抬头，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满月楼”。
在楚睿渊这个关系户的带领下，江寒烟直接越过层层关卡，见到了文君。
江寒烟看着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随口一问——
“你为什么可以随便进来？”
他顿住了脚步，似乎有点惊讶她的后知后觉，在江寒烟迷茫的眼神里开口——
“我开的。”
所以，她是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两人在小厮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正躺在贵妃榻上看文书的文君。
两人站在他的门口，就看见他眉毛一挑，脸蛋立刻绽放出一朵花一样的微笑：
“哎呀呀，你们终于来了。”
……有点狗腿是怎么回事？
江寒烟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
“走吧，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文君对于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完全没有觉得不妥。
甚至还很热情地拿出女儿红来，倒给楚睿渊。
“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了？查岗么？”
他妩媚地眨眨眼，瞬间让江寒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说话。”
楚睿渊只肖冷眼一瞥，他原本软弱无骨倚靠在桌上的姿势瞬间变得跟松树一样挺拔！
“好嘞！”
楚睿渊给了江寒烟一个“你可以问了”的眼神，江寒烟回过神来，询问起程云岚这个人能不能挖出她的真实身份。
“查不到。”
“什么意思？”
“她不像是京城里的人。”
文君摇摇头，声音也正常了几分，他翻了翻文书，找到一封关于程云岚的，看了两眼——
“对了，你看，我特意去找了当年失踪的女童，但是没有她。”
“她的长相完全不符合当时丢失孩童的模样。”
江寒烟的表情有点失落。
文君若有所思，“虽然我只远远看过她一次，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的长相，的确是比较像北冥国的人。”
她的确是有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和高鼻梁。
“就这样？”
“哇塞！”
文君听到江寒烟的反应差点没跳起来，“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才挖到这点信息？”
“你也知道，自己才找到‘这点’信息？”
楚睿渊马上开启护犊子的架势，“再去北冥国那边找找线索。”
文君一边怒骂这两人妇唱夫随，一边暗搓搓地给他们丢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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