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舒瑶居然会一点弯弯绕都没有，直接就把话说出来了。
对方有一点尴尬，这当然也不是她的目的，她今天来，其实也就是想要压压价，顺带提一点其他的意见。
“之前，菲菲和Y&B家的合作，我们也看到了，在网络上面，是引起了很大的热议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感兴趣。”
“嗯，菲菲的表现力，确实是很不错的，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该端着的时候，就是要端着，这一点，舒瑶当然也还是知道的。
“舒瑶老师说的确实很不错，但是我们感兴趣的是另外一方面……”
舒瑶含着笑看向了对方：“是吗？您说说看？”一边说着，舒瑶还不忘记一边，帮着对方将刚刚上上来的热咖啡递过去。
顺手撕开了一袋糖包，舒瑶抽空又问了一句：“您要吗？”
对方摇头之后，舒瑶才朝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进去，她还是不习惯去喝苦的东西。
对方沉吟了一下，对舒瑶解释道：“我们是有意向，将秦风老师也和季菲菲老师一起拍摄这部电视剧的，您想一想，这是双赢的事情，两个人都是贵公司的人，也好排行程，不是吗？”
“您，这可是为难我了。”舒瑶心里面，可是对秦风的行程都很清楚的。
秦风接的戏，都已经压到后年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接新戏，这不是逼着别人轧戏嘛！秦风那样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答应。
他做一件事情，一定就是要做好，否则宁肯不做！
“抱歉，秦风的行程可能是不能够接受这次的拍摄的。”舒瑶这也是实话实说。
对方却马上就炸了：“你怎么能这样啊，人都没有见到，而且都不打电话问一问，就已经知道了？”
“您可能不知道，之前我是秦哥的助理，所以他的行程，我倒背如流。”舒瑶从容不迫地应对道。
“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也不隐瞒你，我们找季菲菲的原因就是想要看她和秦风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因为很感兴趣，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合作。”
这简直就是对季菲菲的侮辱，虽然这个剧本，舒瑶觉得很有火的潜质，但是季菲菲只是附带的，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如果您看了那条广告，在看看网上的风评，其实应该知道季菲菲会火不是因为秦风。”
“那是因为什么？”对方带着些讽刺的笑。
她已经做了快有十年的制片人了，别的可能不行，但是自觉自己的商业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如果不是因为秦风附带了一下。
这么一个几年都没有声音，都已经快销声匿迹的小角色，居然还会重新焕发光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市场是很冷酷的，甚至你半年没有作品，没有刷存在感，公众就已经将你忘得一干二净，还用得着等这么几年嘛？
何况，季菲菲这样的脾气，又爱耍大牌脾气又不好，不被甲方喜欢，公司拿了也没有办法，简直就是烫手山芋，谁都不敢接手。
“是因为她足够努力，她足够优秀，她不是依靠任何男人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是因为她一步一步用自己的作品在说话，所以她足够自信，也足够从容。”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舒瑶的眼底焕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她欣赏季菲菲，不光是因为季菲菲是自己的艺人才有这样的想法。
她不像是别的漂亮女人，有一定成就，相夫教子，了了一生，她获得热烈激情，让舒瑶不自觉向往。
“作品？现在讲究这个的人不多了！”对方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她认认真真看着舒瑶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知道，一个艺人，如果已经给不了别人耗干了的话，很有可能大家都不愿意再去看她拍摄的作品了。”
“这个我承认。”舒瑶确实知道，这句话是实话，就连她自己，如果一个片子的演员她不喜欢的话，真的有可能就不会去看。
相反，当初她可是为了夏然买了很多自己不想看的电视剧的单的。
“所以你觉得，如果没有秦风老师的话，谁还会买一个过气的演员的单，她再次翻红，也应该要珍惜机会。”
“要看菲菲的人是很多的！绝对不是因为秦风的原因，季菲菲就是独一无二的季菲菲！”舒瑶再一次重申道，不是没有证据的，她也不是空口说白话，她将自己一上午整理出来的资料找出来。
在这上面，有大家对这次的广告的看法，舒瑶做了一个统计有百分之七十四的人，都是在夸奖季菲菲独立自信的态度。
“什么都是假的，数据不会骗人。”她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文件夹上面，敲了两下。
对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拿起来了舒瑶递过来的文件夹，仔细看起来，舒瑶确实是没有说谎。
上面，季菲菲的成绩是真的很亮眼。
“这个，确实也是一个考虑的因素吧……”
“不必，我们这是一个双方考虑的过程，如果季菲菲对你们来说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地位的话，我想我们没有必要谈下去。”
她在疯狂地搓手，又捏了一下拳头，反复之后，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舒瑶老师，我们只是在商谈，但是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今天都已经将合同带来了，当然是有意向要签约的，您把合同拿回去过一过。”
“好。”舒瑶微笑着接过来，在对方殷切的目光之中，直接就将合同合上了之后，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面。
她可以直接帮季菲菲签约，季菲菲已经授权给了她的，但是她还是想要季菲菲可以有一定的选择的机会。
毕竟，只有自己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拿了合同之后，对方主动开口：“舒瑶老师，您接下来准备去哪里，我送您过去吧？”
“不用了，我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自己随意走走。”舒瑶下意识拒绝道，公私分开，自己最好还是和对方保持一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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