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瑞尔掐着点在六点半左右进入泰斯提斯的聊天室。
【早安吉吉卡的学徒，来交流一下你在副本里的经历吧。】
【嘿嘿，没问题疯语者先生，我早就想跟你回忆我的光辉岁月了……】
在泰斯提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描述中，瑞尔花了一早上看了一部有关咒术起源的魔幻小说。
那片魔法残章所在的时代叫【混沌时代】，整个世界非常混乱，非常疯狂。
那个版本遍地都是混沌生物、异界来客，各路神魔的信仰者满大街都是，普通人不拜个XX教找人罩着基本没法过活。
不过泰斯提斯的副本危险度和瑞尔当初一样，也是【普通】，她扮演的角色是一名咒术开拓者。
在那个疯狂混沌的年代，他们是为数不多坚持自我，以理性探索世界奥秘的人。
他们在偏远的秘境中，建造了名为咒术塔的建筑，感应世间万物中的咒术法则，从中汲取力量。
泰斯提斯在副本里，依靠魔法书上无数研究内容的指引，研习出了名为【混沌大火球】的咒术。
随后他们所在咒术塔受到混沌恶魔的袭击，靠着搓火球击杀了几名二阶恶魔后，泰斯提斯的副本时间就结束了。
至于战斗结果如何，已成为历史的尘埃。
【我明白了，你的咒术可能被游戏版本削弱了。】
【什么!这游戏居然还能这样吗？!】
【很正常吧，毕竟游戏环境都变了，法则之类的东西应该也会改变，一代版本一代神是每个游戏都有的事情吧。】
【靠！我的混沌大火球，我的原子弹，我的心好痛(大悲)】
在和泰斯提斯的交流中，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瑞尔头一次在上班的时候一边接待顾客，一边分心使用手机。
不过他的顾客完全沉迷于瑞尔的音容笑貌中，竟没有发现瑞尔的左手一直放在台面下方。
而瑞尔一心二用，也完全游刃有余。
他的业务能力，在原本百尺竿头的基础上，似乎更进了一步。
在中午午休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午的反常情况。
[奇怪，我的思维处理能力好像变强了一点，是错觉么？]
由于瑞尔之前没有在上班时干过这种一心二用的事，没有对比很难具体衡量思维能力这种东西。
下班时分，他再次路过那家周边店，那位白毛店员正手舞足蹈的向密密麻麻的顾客展示自己的产品。
[浮夸的家伙。]
而店内的顾客一如既往的络绎不绝，显然相比老旧的书店，这家紧跟潮流的周边店，更能迸发出商业活力，创造出至高无上的经济效益。
回到家里，瑞尔和泰斯提斯交谈了一下今后的游戏计划。
【等收集完遗物，我可能就要出去探索世界了，不过你可以多留在营地里一段时间，虽然那个老头背后的水很深，不过对你来说他的确是个好老师，多跟着他学一些符合版本的咒术吧。】
【啊啊啊！好想直接出师和你一起横扫世界啊！不过我不会拖你后腿的，等我把那老头的技能全部榨干，马上就去找你！】
【呵呵，期待你的成长。】
……
回到游戏世界，瑞尔整理好仪容，一大清早便来到吉吉卡的窝棚内。
对方似乎早知道他会来访，早已清理完屋舍盘坐冥想，等候瑞尔的大驾光临。
在瑞尔踏入门内的一刹那，吉吉卡便睁开了双眼，淡然笑道。
“坐，有什么问题但问无妨。”
瑞尔也不讲究，直接席地而坐，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到底为谁工作？”
发出苍老的笑声，吉吉卡点头笑道。
“你倒是挺不客气，一上来就问了个盘根究底的问题，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我是来自魔界的遗迹探索者，是专门为了收集昔日历史中的旧物来到这里的，这个答案满意吗？”
魔界？
一听到这个地名，瑞尔立刻联想到了之前马萨基所说的无法地带。
对方口中的“无法地带”，恐怕不是一般的秩序混乱地区，而是某类联邦之外地域的统称。
原本瑞尔以为这游荡者营地就算无法地带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如此一来瑞尔便了然了，吉吉卡这样的人，果然不是游荡者领袖这么简单的身份，恐怕这里的游荡者都不知道其真实身份。
魔界，或许是某片施法者聚集的地界，普兰特秩序联邦在这片大陆上无法伸手管辖的地方。
而这片遗迹中遗物的数量，可能比他之前预估的要多。
只不过大部分遗物，都被吉吉卡挑拣出来送回魔界了。
当然，也许还有一部分流入到了别的地方……
总而言之，现在的瑞尔身份非常尴尬，有种纯捡垃圾吃的感觉。
专挑别人挑完挑剩下的东西，营地东面的那些玩意八成就是吉吉卡捡剩的废料。
这片地下遗迹绝对是个好地方，不过想要在这里占有一定的股份，光靠之前做的那点事情恐怕还是远远不够的。
必须做一些具有无法替代价值的工作，让吉吉卡不得不认同自己的价值，从而强而有力的加入到这块地盘的资源分配中。
瑞尔可不想吃剩饭。
至于杀了吉吉卡直接取而代之……
瑞尔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干不出来，但这是一种低效的行为。
吉吉卡在这片遗迹挖掘场中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不论是统领游荡者、打理各项事务、与联邦内部周旋……以自己的能力与影响力都还不足以取代他的位置，况且泰斯提斯还需要这个老师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呀！
真要能打得过这老东西，自己估计都能组织一帮人发掘别的遗迹去了……
想清楚要做的事后，瑞尔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便要离去。
“年轻人，拿着这个，我在周围新做了点设置，如果你想回到这里，会用得上。”
只见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状符文，正缓缓向他飘来。
瑞尔看了吉吉卡一眼，对方已经再度进入冥想状态。
遇到吉吉卡和塞勒后，瑞尔发现这片世界的NPC心智水平完全不在真人之下，甚至有些比大多数普通人都要高。
拿着这块符文，瑞尔感受到了其上传来的指引波动与这片遗迹产生的联系。
看得出来，在这片遗迹的外面，应该有吉吉卡刚布置的某种法阵，如果没有符文的指引，恐怕很难找到这片地方。
趁着时间还早，瑞尔继续投身垃圾堆中，完成剩余的搜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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