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幽芷应下便打算走。
马嫣翎看看朱君泽,叮嘱他小心,也与幽芷同乘一辆马车而去。
马车渐行渐远,信在朱君泽的手中被揉成了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渃鸿问。
朱君泽道,“不久前,‘同顺’船帮和‘隆兴’商会,同时被劫,别人抢劫,是劫财不杀人,但他们不同,想要灭口。那一次事件,死伤达到了数百人。”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说?”周渃鸿怪道,“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此事牵扯太大,最初我怀疑是毛骧容不下我,不过毛骧还不至于小气到如此地步。”朱君泽道,“看来那个人,也是被什么给逼急了。”
周渃鸿道,“毛大人是指挥使,你们的头儿,他害自个儿的人做什么。”
“如果是手下人不听话呢?”朱君泽道,“铲除异己,这种事情,难道周老板没做过?”
“君泽……这话……”周渃鸿听得背脊发凉。
“走吧。”朱君泽道,“你继续找人帮我打探一下最近进城的可疑人,回头书信联系。”
“不是,朱公子,你当真非要今天晚上走吗?”周渃鸿快步跟上朱君泽,道,“这太突然了,这封信如果也是一个圈套呢?”
“总要跳进去,才能把真相抓出来,我那船上的人,不是白死的,损失银两有五十多万,也不是白白的丢的,这些账,都是要一笔一笔的算回来的。”朱君泽道,“他敢露头,我就能把他连根拔起。”
“我还是觉得这太突然了,你这么突然行动,他们如果在半路设下埋伏,你岂不是……”周渃鸿不放心,又一次劝道,“明天,明天一早,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所以,翎儿和幽芷就交给你了,务必要保护她们平安回到邵伯。”朱君泽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渃鸿急了。
朱君泽转身走进一个古老的店铺,铺子里的伙计看到朱君泽进来,立刻关了门。
朱君泽熟悉的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面具和黑色斗篷,穿戴整齐之后,他转身从后门而出,“今夜,我要先去见一个人。等幽芷她们对完账,装货上船,差不多也天亮了,可以出发了,你告诉她们,我在邵伯等她们。”
“喂!朱君泽!”周渃鸿追出去,朱君泽就好像黑夜里的一抹鬼影,神秘莫测,来去无踪。
周渃鸿狠狠地跺了一脚,骂了一声:“该死!你要我怎么跟人交代这破摊子!”
周渃鸿苦恼地把门一甩,铺子里的伙计给他端来一杯热茶,“周老板消消气,我们公子就这脾性,谁说都没用。”
“早晚得有个人收拾他那不知死活的性子。”周渃鸿喝了一口茶,又吐出来,“呸!这什么茶,这么难喝。”
“是玉露茶,海外进来的。”伙计道,“前几天有人带来了一批,说是可以先试一试货,如果销路好,以后这批茶的生意,我们也打算做了。”
“扶桑来的?”周渃鸿端着茶杯,再次看了看里面的茶水,汤色绿,颜色好,可就是太甜了点儿。
“怎么煮出这么个味儿来,甜滋滋的,难喝死了。”周渃鸿摇摇头,把茶杯往旁边搁下。
伙计给自己倒了一杯,这茶不差,味鲜,回味甘甜,是好茶,眼下周渃鸿心浮气躁,自然是什么味都不合他的口。
朱君泽这一去,又是杳无音讯。
马嫣翎和幽芷已经请人将货物都装好运到了码头,正准备装船回扬州,看着黑夜褪尽,太阳升起,却不见朱君泽来。
马嫣翎疲惫的站在码头,望着扬州城,翘首以盼,只见往来人群中,周渃鸿带了十多个身穿青衣的汉子走来。
“周老板,怎么没见君泽?”马嫣翎问。
“昨晚你们去装货之后,他又收到了一封信,让他赶快回邵伯处理急事,嫂子,你也知道邵伯那边的事情着急,他也是没办法才不告而别。”周渃鸿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是张口就来,天衣无缝,“你看,我也是忙了一整晚,现在才过来送你们,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找人调查是什么人送来的信,不过还是没有消息……”
“辛苦周老板了。”马嫣翎道,她知周渃鸿也是尽心竭力的在帮忙。
周渃鸿昧着良心地笑了笑。
送马嫣翎上船离开的时候,幽芷故意在周渃鸿身边停留少顷,问道,“昨晚之事,真相到底如何?”
“朱公子说要去见一个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让你们在邵伯等他。”周渃鸿细声道,“姑娘这一路远去,切记小心,往后若是有何难处,请记得,在扬州还有一个周渃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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