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骧惊愕地转过身去,他不敢相信。
那人道,“全部中毒,尸体被河水泡胀,不能保留,已经火化。”
“那君泽呢……”马嫣翎问,她靠着石头站起来,惊恐未定,体内一股热气涌上来,她又差点倒下。
“何人下的手?”毛骧问。
“凶手名叫沈株,已经拿下,正在押往京城的路上,此人冒充朝廷命官,自称是千户大人,在运河沿岸行骗,拐卖,拉帮结派,杀人放火打劫之事不曾少做,是死罪!”那人道,“现在邵伯正在闹瘟疫,官船不能在邵伯靠岸,属下得知大人在此,特来汇报。”
毛骧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那些死的人呢?”马嫣翎又问,“君泽和我二哥呢……”
“我们也分辨不出谁是谁了,中毒的人都……身上好多地方都腐烂了,只能通过衣服来判断。”那人道,“不过朱公子的骨灰……我们不能留在邵伯,得带回京师去。”
“我要看他。”马嫣翎道。
那人拿不定主意,毛骧道,“去看看吧。”
三人一起往邵伯码头去,乘船出了码头,那锦衣卫走上官船,抱了两个骨灰盒下来,上面一个写着朱君泽的名字,一个写着马景青……
但是,这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色瓷瓶,他们人呢?
马嫣翎望着那两个瓶子,不愿意靠近,也不愿意后退,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我不相信。”
“姑娘请节哀。”那锦衣卫道,“我们查过了,除了容貌被毁以外,所有证据都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毛骧道,“我去见一见沈株。”
“大人请随我来。”那人应道,又让人把骨灰瓶拿走,“马景青的骨灰,我们打算等瘟疫过去了,在送回马家。”
“此事先别提,也许是弄错了呢,当时尸体的容颜被毁,谁都无法辨认死的人到底是谁。”毛骧道,他很冷静,因为他不相信朱君泽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沈株的年纪不大,三十来岁,即便是落入锦衣卫的手中,也仍旧有恃无恐。
当毛骧坐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出一声冷笑,脸上的肥肉好像能滴出油来一样。
“笑什么?”毛骧问。
“还没问一问大人,朱君泽睡过的女人,偿起来是什么滋味呢?”沈株道。
毛骧眸中一道寒光闪过,手中绣春刀一晃,沈株的左耳便被割下,掉落在地上。
“啊!”沈株痛的在地上打滚起来,手捂着耳朵,鲜血红了他的半张脸。
“说,朱君泽到底怎么了?”毛骧的刀轻轻地按在他的眼睑上,只要他一动,毛骧就能把他的眼珠子都挖下来,“你的同党,都还有什么人?”
带毛骧来的锦衣卫也冒了一身冷汗。
马嫣翎也被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哈哈!毛骧,有种你就杀了我啊!”沈株道,“我的同党你杀不尽的。朱元璋凶残暴力,你们都只是他养的狗!”
“唰!”又是一刀劈下,刀尖落在沈株的裤|裆上,鲜红的热血染红了他的裤子,“知府、涂明、湘娥,还有谁?”
“你……你胡说什么?”沈株惊恐地面对着这个冷酷的男人。
“以你的本事,杀不了朱君泽。”毛骧嫌弃的收回刀,寒冷的目光从带他来的锦衣卫身上一睃而过,“先把人犯押回京师,我留下来处理邵伯的事情。”
“是。”那锦衣卫应道。
毛骧带着马嫣翎从船上下来,回邵伯后,又把马嫣翎安排在‘三秋’店铺,铺子里的人都很细心,而且这里也安全,经过上一次的事件之后,铺子外便一直有官兵把守,禁止再有人来捣乱。
“这几日你先在这里住着,莫要到处乱走,也不要随便乱吃东西,我会请一个大夫过来,你体内的媚毒并未完全散去,须得好好调理,否则往后有的你受的。”毛骧把马嫣翎送进房间。
马嫣翎一直半低着头,心中情绪五味陈杂,也不知朱君泽到底如何?
他的船出事,船上的二十多人全都死了,尸体都已经烧了。即便朱君泽当真侥幸活下来了,又怎会平安无事?
想到朱君泽,马嫣翎无法安心,恨不能现在就乘船出去。
毛骧从楼上下来,在柜台上拿起笔墨写下几笔,用信封装好,递给官家,“送到京师,让将献过来一趟,务必要调查清楚朱君泽的下落。”
官家拿过信,迟疑少顷。
毛骧问,“有何问题?”
官家道,“大人,将大人昨夜来过邵伯。”
“他来过?”毛骧疑道。
官家道,“将大人说是秘密任务,不能告诉任何人。”
“秘密任务?”毛骧把信拿过来,揉进掌心里,“可说了是什么任务?”
“没有,只不过将大人提了十万两银子走了。”官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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