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义再次愤怒吼起来，“孙小雅，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愧疚？难道你和孙启坤一样，都是冷血动物吗？我真是看错了你，错爱了你！”
“当年我为了赎罪，隐姓埋名到宫家的私人疗养院做了一名医生，担任起程镶玉的主治医生，我亲眼目睹了她失去女儿的痛苦，一个高高在上女王级的人物在短短一天内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变成了一个疯子……不久，宫立国也瘫痪，宫昊阳强撑着接管了宫家的基业，一家人在悲痛中度日如年……”
“直到徐可儿的出现，才让他们家有了一丝生气……”
“徐可儿，徐可儿，为什么总是她？”孙小雅大声打断他的话，“当年要不是程镶玉推开了她，现在她早就在地底下过了八年了……她的命怎么就这么硬，连掉下悬崖都没摔死……”
司明义急忙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力度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你说什么？什么悬崖？说，你都做过什么？”
孙小雅昂着头看着他那双怒瞪的眼睛，似乎没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她笑起来，疯狂地笑起来，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了。
“八年前我让阿星去撞死徐可儿，可惜程镶玉把她推开了，一命呜呼上了西天。接着阿星没有放弃，又逮着机会绑架了徐可儿，给她毁了容，后来无路可逃的她绝望地跳了悬崖……只可惜呀，她竟然没死，八年后又回来了，马上就要跟宫昊阳结婚了……”
司明义松开了她，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原来八年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怪不得你急匆匆地要跟我去美国，是怕宫家人报复，对不对？”
孙小雅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只可惜，哈哈，宫昊阳却放了我一马，所有的罪名都让阿星自己一个人顶了下来，是他让我去美国的，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能让给别人……”
司明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宫昊阳竟然放过了她，这需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怪不得他的头发全白了……
司明义再次走上前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说道：“小雅，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能放过你已经是仁之义尽了。你应该感恩，应该赎罪，再或许你应该跟警方自首……”
孙小雅摇着头，固执道：“不，不，我不能坐牢，我有我的事业，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事业，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妈妈，你怎么那么可怕？”
不知何时，孙晶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孙小雅。
孙小雅急忙摆脱司明义的束缚，向孙晶晶跑去。
孙晶晶后退几步，怒指着孙小雅大声喊道：“你站住，不要靠近我！你是个杀人狂魔，我以你为耻，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孙小雅停在原地，那是她最爱的女儿，她怎么会跟她说出这种话。她听见了，她什么都听见了，她该怎么办？她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人家都放过了你，你不但不知错，反而恩将仇报，你会被雷劈死的！”孙晶晶继续骂道，因为他对孙小雅没有感情，所以骂起来也毫不避讳。
看着孙晶晶那副嫌弃的眼神，孙小雅从来没有那样难过过，她以为她已经是够冷血的动物了，殊不知竟然会败在自己女儿手下。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她喃喃自语着。
这时，司明义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身，说道：“是的，小雅，你真的该回头了，一辈子生活在怨恨中是非常痛苦的，为什么不勇敢地走出来？也许你会发现那个世界才是你梦寐以求的……”
孙小雅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能走出来吗？”
司明义轻拍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只要你想，就一定能走出来的！”
“只要我想……”孙小雅喃喃自语着，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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