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婠婠也在两月修行之后，于昨夜灵机萌动，水到渠成，更上层楼，根本功法“天魔秘”突破至十七层，就境界上来说，已追平祝玉妍。
当然，境界一样，实力可就天差地别了。
说起来，大唐世界的本土武道，境界和实力并不完全等同。
像寇仲、徐子陵，武道入门就修成“先天真气”，单就真气质量而言，理论上也是所谓的“先天武者”，可刚开始功力浅薄，外功粗陋，实战武力值也就喽罗水平。
别说跟那些还没有修成先天真气的一流高手乃至宗师高手相比，就连随便一个三流、二流的武者，都可以撵得他们鸡飞狗跳。
所以境界归境界，实力归实力。
“说起来，玉妍你这两个月，修为可大有进步？”
“托公子的福，妾身这两月来武功大进，比起两月前的自己，当已超出半个层次。”
“超出了半个层次？”倪昆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是否能打得过宁道奇了？”
祝玉妍抿唇一笑：“那得打过才知。”
顿了顿，又肃然道：
“不过，宁道奇心灵境界极高，而妾身天魔秘止步十七层，即使服食血菩提，参悟傲寒六诀、玄武真功，亦没能找到弥补破绽的办法。精神修为方面，始终未得圆满。对付一般高手，自不成问题，但若与宁道奇这等心灵圆融的高手相争，或许就会输那一线。”
她这说法，倪昆可以理解。
大唐本土武道，对于心灵境界、精神修为要求很高。
若心灵有破绽，那被人以弱胜强也不无可能。
比如铁勒宗师飞鹰曲傲，自创“凝真九变”绝学，天赋超强，武功极高。
可就因为被武尊毕玄暴打过，心灵存在破绽，于是沦为寇徐跋等青年高手扬名的踏脚石，先是单杀寇徐失败，后来跟跋锋寒单挑又失败，毕生成就盖棺定论，就是失败中的失败。
又如魔门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应，练成“紫气天罗”，放话要挑战宋缺，结果被徐子陵伪装成霸刀岳山，凭操作给灭了。
这就是因为席应在霸刀岳山手上吃过亏，面对岳山时，始终存在一丝微妙的心灵破绽。
祝玉妍天魔秘止步十七层，若无意外，心灵终将不得圆满，功力再高，实战再强，也有破绽。当然这破绽太过微弱，非宁道奇、宋缺一级的高手不能察觉。
倪昆当然知道，祝玉妍视他为仙家修士，把弥补破绽的希望，赌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是真不懂天魔秘——他一个练外功的，对于一切从内功起步的高深武功，都不甚了然。就连练过一阵的龙象般若功，他都只能说略懂。
不过虽然不懂天魔秘，可他相信一点：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单纯的大唐世界。天地法则定然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既如此，大唐本土武道，便不会再是唯一的选择。
心灵破绽不好弥补，可“以力证道”未必不行。
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只要功力够，天也能捅个大窟窿。
天魔秘练不到十八层又如何？
那就无限堆功力，甚至跟倪昆一样练外功，直到量变引发质变，说不定就能反哺元神，把精神破绽给弥补了呢？
因此倪昆微微一笑，对祝玉妍说道：
“不如以后跟我一起练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将来或有机会弥补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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