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看看络腮胡。
又看看钱。
笑笑，“大哥，这钱可不是小数目，你要把我药店搬空？买药又不是屯粮，干嘛买这么多，丑话可说在前头，药如果用不了，过期了，您可别来找我退货。”
手刚要碰钱袋。
络腮胡抓住阿凤的手。
阿凤忙一抽手，故作惊慌，“大哥，我这可是正经生意，不干别的。”
络腮胡呵呵道，“妹子，哥只要一味药，别的药都不要。”
阿凤顿顿，“什么药？”
络腮胡指指宣传单上的外伤药，“这个，有多少要多少，哥包圆了。”
阿凤盯着络腮胡看了几秒。
一拍额头，“大哥，我想起来了，前两天你在我这买过这药。”
瘦高个哼道，“才想起来。”
阿凤瞥眼他，“我说过我脸盲。”
络腮胡摆摆手，“没事，想起来就行，妹子，把药都拿出来吧。”
阿凤顿了片刻，小心问。
“大哥，这可是外伤药？你买这么多，有多少人受了伤？”
瘦高个又要发飙。
络腮胡用眼神止住他。
皮笑肉不笑，看着阿凤，“妹子，你只管赚钱，我只管买药，别问那么多。”
目光带着杀气。
阿凤慌慌点点头，不问。
指指里间，药在里间，二人稍等，她去取。
络腮胡一摆手，快去。
阿凤快步进了里间。
轻轻掩上门。
肖宇和阿坤在里间看的一清二楚。
一进屋，阿凤即低声道，“肖哥，都看到了吧？”
肖宇点点头。
“肖哥，你觉得他们是白龙的人吗？”阿凤追问。
肖宇摇摇头，凭直觉，不像，但肯定和白龙有关系。
“那药？”阿凤道。
“给他们，先不打草惊蛇，稳住他们。”
外边催促快点。
阿凤应声马上。
拿上药包，匆匆出了里间。
把药包往两人面前一放。都在这，
“就这么点？”瘦高个不满。
“大哥，这不是一般药，我的一味味配，原材工艺都不能马虎，否则药效就不佳了，二位还得过来找我麻烦。我已经把压箱底的都给你们了，再有病人来，我连一味药都没了。”阿凤解释，’“看你们是诚心买药，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不多要你们。”
络腮胡笑笑。
“妹子是个是实在人，药我们收了，这些钱仍是你的。”
钱袋往阿凤近前一推。
阿凤刚要回话。
络腮胡摇摇头，“不过，妹子的回答我个问题。”
阿凤点点头，有话尽管问。
“这药是你配的？秘方也是你的？”络腮胡问。
“大哥，您这是两问题。”
阿凤话音刚落。
络腮胡脸色顿沉。
阿凤忙点点头。
络腮胡对着阿凤抽抽鼻子。
阿凤身上有淡淡药香。
络腮胡又拿起药包闻闻，点点头。
朝瘦高个一甩脑袋，走。
两人一前一后，拿着药包走向门口。
阿凤忙道，“大哥，这钱？”
“都是你的。”络腮胡到了门前，又停下，回头一笑，“妹子，好药。”
话音落下，出了门。
隔窗看着外边一辆黑车远去。
阿凤立刻到了门前。
拉下卷帘门，关店。
回身，肖宇两人已从里间出来。
阿坤拿起钱袋，数数。
“出手就五万，挺冲儿。”
“这钱拿的扎手，他们肯定还会来找我。”阿风道。
阿坤鼻子一哼，怕什么。
伏武门的人怕过谁？
阿凤白他一眼，不是怕，是今天没摸到他们的底有点遗憾。
两人同时看向肖宇。
肖宇摇摇头，不遗憾，今天其实已有收获。
阿凤的祖传秘药除了治普通外伤。
主要是械斗伤。
看两人的形象说话，他们买药绝不是治普通外伤，必定是械斗伤，如果大幅度买药，肯定受伤的人不少。
这种道上的争斗，双方又都不愿经公，去医院治疗，怕引起官面注意，只能私下寻药。
阿凤点点头，没错，所以伏武门这样的隐门才会有内药坊，双方也一定争斗的很激烈。
“双方争斗，都会有损伤，那一方也应该来买药，可为什么没来？”阿坤道。
肖宇笑笑，问得好。
另一方没来阿凤这买药。
有三种可能。
第一损失不大，普通药就能治好，无需要再求更好的药。
或者另一方本身就有好药，不用外购。
也许他们压根没发现这个地方，让络腮胡先行一步。
阿凤两人同时点点头。
三种可能都有，他们刚开业不久，又是个小药店，一般人不会注意。
“肖哥，我有种预感。”阿凤所有所思，欲言又止。
肖宇示意，尽管说。
“如果这事和白龙有关系，白龙又是另一方，白龙早晚会找你。”阿凤回应。
“找肖哥寻仇，那正好，直接办了他。”阿坤一握拳头。
阿凤摇摇头。
“不，他会找肖哥帮忙。”
帮忙？阿坤一摸阿风脑袋，“你脑袋发昏了吧，他是肖哥的仇人，怎么会找肖哥帮忙？”
阿凤把他手打开。
“我没昏，道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当然，我们和肖哥除外。那两人绝不是善茬，无论他们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上风，都不会善罢甘休，白龙不是秦州本地人，他想继续应对，必须有外援，白龙了解肖哥的能力，肯定会想到肖哥。”
肖宇和阿坤静静听着。
两人同时点点头。
有点道理。
这段时间，白龙异常平静。
肖宇就觉得有蹊跷。
现在经过阿凤的推断，肖宇找到了答案。
“肖哥，如果白龙真找你帮忙，你会答应吗？”阿坤小心问。
肖宇没回答。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以前。
他会毫不犹豫回答不会。
但现在情况变了，马路对面就是他的家人，他要想想。
阿坤见状，正要再问。
阿凤拽住他。
“肖哥，我看今晚也就这样了，我的推断不一定对，反正我们四个人来秦州是听你安排，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绝对执行。”
阿坤也点头称是。
肖宇笑笑。
三人又聊几句。
肖宇离开药店。
一阵夜风吹来。
头脑更加清爽。
肖宇回头看眼药店。
药店里还亮着灯。
阿凤四人虽然是来帮忙，但他们没义务陷的更深。
他们应该平安的来，再平安回去。
深吸口清冷的口气。
肖宇心中有了初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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