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闻言立刻道声对，“花溪小学。别的还不清楚。”
“去学校。边走边问。”肖宇立刻起身。
两人快步出了门。
上了马忠的车。
路上，肖宇开车，马忠不停给手下打电话。
很快，得到了更详细的信息，胖子的前妻叫刘淑娥，女儿叫丁慧，花溪小学二年级二班。
唯一欠缺的，快到花溪小学，还没有得到刘淑娥和丁慧的照片。
马忠在电话里大骂手下。
手下回应，这么短时间，想得到照片，有难度。
马忠还要再骂。
肖宇摇摇头，“不要再骂了，我们见机行事。这些信息应该够了。”
马忠应声好。
车已到校门附近。
肖宇将车停在校门附近一个不显眼处。
看看四周，校园四周已站满了接孩子的家长。
再看看表，距离放学还有十几分钟，
“肖哥，这么多家长，孩子肯定少不了，怎么才能确定哪个是丁慧？再说咱也不能硬抢。”马忠也瞅着车窗外道。
肖宇笑应声是。
“别急，会有人告诉咱们的。”
“会有人？”马忠愣愣。
肖宇往前一指，来了。
一辆车从对面开来，停在校门对面。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
“黄二？”马忠一楞，“这小子也来了。”
肖宇点点头，“黄大头想让胖子扛到底，必须抓住胖子的软肋，女儿就是胖子的软肋，所以黄二肯定会来。”
马忠立刻笑笑，明白了。
下学的铃声终于响了。
小学生排着队鱼贯从校园里走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电动车上下来，朝一个走出的小女孩招手。
小女孩立刻笑着跑到女人近前。
显然她们是一对母女。
母女俩上了电动车，刚要离开。
黄二两人到了电动车前，
拦住电动车，和女人说着什么。
黄二比比划划。
电动车上的女人却始终面无表情，几次想推开黄二发动电动车，都被黄二挡住。
“肖哥，那对母女肯定是胖子的老婆刘淑娥和女儿，看样子，刘淑娥对黄二没好感。”马忠道。
肖宇点点头，没错。
“肖哥，那咱们怎么办？上去吗？”马忠问。
肖宇没答话，继续看着窗外。
刘淑娥母女俩的抗拒已引起周边人注意，也让黄二很不满，似乎想要来硬的。
一个疏导交通的交警往这边看。
黄二也看看交警。
当刘淑娥再次要发动电动车时，黄二终于让开路。
电动车立刻驶出人群。
黄二似乎骂了句脏话。
带着手下，快步上车，也离开。
肖宇朝着黄二车远去的方向，冷笑几声，启动车子。
按照马忠指引，车很快到了花水巷。
花水巷是一个老街巷。
巷中的房舍也都是老楼。
巷子拥堵，楼房斑驳，巷中的居民挤擦擦住在一起。
肖宇把车停在距离巷口稍远的地方。
两人下车，环顾一眼四周，没看到黄二的车，才步行进入巷中。
很快就看到刘淑娥所骑的电动车停在一栋单元楼门前。
“肖哥，车在这，肯定是这个单元。”马忠道。
肖宇点点头，在扫眼周边。
“马忠，这地方可真够拥堵。”
马忠笑应，“这是老巷，房子都是老房，我以前有个哥们也在这住，说起来都是笑话，隔壁放个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吗？”肖宇来了兴趣，看眼马忠。
马忠立刻道声是，坏笑两声，“我哥们旁边住了一对新婚夫妇，每天晚上办那事听得一清二楚，连那新媳妇身上有什么记号，我哥们都知道。”
两人都笑了。
进了楼。
楼里果然和马忠描述的一样，都是老式的水泥板楼，不知当时材料不合格，还是建筑水平不行，站在楼道里，各家的声响都能听到。
到了三楼。
马忠一指左手门，“肖哥，应该是这家，我来敲门。”
肖宇拦住他。
“马忠，胖子老婆见了黄二都没好脸，见到咱们两个陌生男人，会有好脸吗？”
“那不见人，怎么办？”马忠蒙了。
肖宇抽抽鼻子。
闻到一股酒味。
再闻闻，是从中间门飘出来的。
这老房子不仅隔音差，挡味的能力也差。
这么刺鼻的酒味，可以断定不是什么好酒。
“马忠，去车里把你的酒拿一件。”肖宇道。
马忠作为办事处的二把手，为了应酬方便，后备箱总备着酒，而且全是好酒。
但听到肖宇指令，马忠不解其意，“肖哥，拿酒干什么，母女俩也不喝酒，买点营养品还差不多。”
“别废话，快去，有多少拿多少。”肖宇道。
马忠不敢再问。
一溜烟走了。
肖宇又抽抽鼻子，中间门飘出的酒味越来越刺鼻，这么糟糕的酒还能喝上瘾。
肖宇笑道，“你一定是个酒鬼。”
很快马忠拎着两瓶茅台跑回来。
“肖哥，车里前两天放了一件，现在就剩两瓶了。”
“真货吧？”肖宇问。
马忠立刻一晃脑袋，“我敢给你拿假家伙。”
肖宇笑了，开个玩笑，两瓶够了。
伸手敲敲中间门。
马忠拿着酒愣愣站在他身后，想问，不敢问。
敲了一会儿。门才开了。
立刻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人恶心。
一个光头中年男，红头胀脸，打着酒咯出现在门里，“找谁？”
肖宇笑道，“大哥，我们找你。”
“找我？”中年男眯着酒眼看看肖宇两人，“我又不认识你俩，找我干嘛。没事别找事啊。”
刚要关门。
肖宇拦住门，“我们找您是有事相求，我们不白求，您若能帮我们，这两瓶酒是报酬。”
一个眼色。
马忠将手中酒递上。
中年男眼睛立刻亮了。
盯着酒，“真的假的？”
“大哥，酒是真的，话也是真的，这点忙其实对您不算事，您肯定能帮到。”肖宇再一个眼色，马仔将一瓶酒打开，立刻酒的清香飘出。
中年男连抽几下鼻子，“好闻，好闻。”
“大哥，那我们能进去说吗？”肖宇笑问。
马忠已把酒瓶盖上。
清香依旧飘荡，中年男意犹未尽，再次狠狠抽抽鼻子，贪馋得看眼马忠手中酒，“行，进来吧。”
肖宇道声谢，跟着中年男进了屋。
屋里很凌乱，客厅桌上摆着些熟食，和两瓶本地廉价白酒。
再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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