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川静默无声地走近宋念念旁侧，赤裸的上半身带着性感的张力，每一块肌肉都练得分毫不差，线条诱人流畅。
他一双瞳仁充斥着血影，犹如一个挣破禁忌的神明，强势又压抑。
方芳疼痛得眼泪直冒，滚烫的液体渗进她腐烂的肌肤。
怨恨，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宋念念，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臭婊子，我难道说错了吗？你就是一个低贱的野种，你妈是老荡妇，婚内出轨不得好死，你是小娼妇，年纪轻轻就被几个老男人包养！”
“还有你的弟弟宋子真，遭天谴，一出生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傻子！”
宋念念一拽方芳的头发，又暴又狠。
她声音很轻，很淡，却有一种威慑人心的力量：“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宋念念来，骂我可以，别惹我的家人。”
“上一次我放过你，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方芳又恨又气又怕，她喉咙发出古怪的声音。
她高声呼叫：“救命啊！杀人啊！”
宋念念用力地捏住方芳的下颚，流里流气道：“你叫啊，拼命地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方芳绝望地发现，她为了蹲宋念念，特意挑了一个很偏僻的巷口，根本不会有人路过。
除了……左司川在。
少年生得风华绝代，眉眼高绝，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念念的发顶，深沉且绯糜。
他护着宋念念那个贱人！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恨声道：“宋念念，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死后，一定会化作厉鬼，找你偿命！”
少女的声音清浅，裂出了凉薄的冰冷：“睁开眼。”
方芳身体一抖，明明恨得宋念念要死，却不争气地大哭起来：“宋念念，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还真的想杀了我吗？”
宋念念眯着桃花眼，不耐地压了压眉，冷道：“看着我。”
“我数三声，三，二，一。”
方芳视死如归地睁开了眼睛，镜子一张极其丑陋的脸映入她的眼底。
狰狞可怖，坑坑洼洼，血水不断涌出来。
她惊悚地拍开了宋念念拿着的镜子，失声尖叫：“鬼啊！”
宋念念桃花眼清凉如水，略微可惜地看着她的镜子，啧，这还是新买的。
她眉眼轻慢地望着方芳，凉薄道：“镜子的人，是你。”
“这药膏有浓硫酸，你的脸已经毁了。”
方芳拼命地摇头，哭道：“这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卿卿没告诉我这药膏有浓硫酸啊！”
宋念念挑了挑眉，果然，是宋卿。
她笑道：“这药膏是宋卿送给你的。”
“那估计也是她告诉你，我会经过这里的小巷。”
方芳目光呆滞，下一秒她恶毒地盯着宋念念，咆哮道：“宋念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卿卿和我情同姐妹，一定不会的！”
宋念念眉间活色生香，语气魅惑，如同情人间的轻声呢喃。
“是么？其实你也想到了不是么？她和你情同姐妹，为什么要送你一个有害的药膏。据我所知，这药膏极难买得到。”
“她和你情同姐妹，为什么毁容的人是你而不是她，为什么她会无意间透露我会出现这里的小巷。”
方芳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宋念念你闭嘴，你别想挑泼离间！”
宋念念桃花眼一凝，残忍又凉薄：“方芳，你仔细想一想，这是不是一场局。宋卿利用你的信任，利用你对我的仇恨，把你当成一把刀，来挥向我。”
“她误以为左司川喜欢我，只要我毁容了，她心里就畅快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毁容的人成了你。方芳，你不恨吗？你真心把宋卿当成知心姐妹，她却把你当成工具害了你，难道你不应该找她报仇雪恨吗？”
方芳的心理防线一点点，一滴滴被宋念念击垮。
她痛苦不堪地抓住自己的烂脸，崩溃道：“卿卿，你害得我好苦哇！”
宋念念吹起了额前的发丝，露出了精致的眉眼，隐隐透出清凉的杀意。
借刀杀人么？她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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