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人相见
第五十节山海来袭（尾）
是的，他没有看错，就是愤怒。
为何会愤怒呢？
另外，玄君叶文茵二人坚称此物与西域辰魔教有关，先前寻到的大夫也说着药粉的原材料可能来自西域......那日给大小姐送来竹笛和药粉的黑衣女子曾说“愿不愿意相信是你的事。重点不是我的来历，而是我们是否有相同的敌人，不是吗？”相同的敌人......
关于玄苍的情报甚少，只知道他带领业火教打败盘踞北祭城作威作福的西域势力，后自封为北祭城城主镇守北祭城，真名为何不知、师承何处不知、身世来历不知、武功路数不知，难道......他本就出身西域？与辰魔教有什么仇怨？
“山海盟既自诩武林正派，想来屠戮无辜生灵之事应是不屑为之。”玄苍说到。
宏嘉道：“山海盟此番远来北祭城，本只为接回少主聂鸿永，未曾想生出如此变数。江湖恩怨自是按江湖之法处之。先前听说玄君所掌业火教亦正亦邪。这北祭城虽为无主之地，但这些日子暂居北祭，但见城中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之景，便知阁下治理有方，实属不易。若是魔教不该是如此行事，想来我们的情报也着实落后了些。如今，两派相争已在所难免，不殃及百姓理当是共识。纵然阁下不提起，在下亦想商议此事。”
玄苍轻笑，起身，玄色长袍上的金色暗纹熠熠生辉。“那便请二位随我一道前往驿站，带领山海盟诸位出城一叙罢。”
赵若芸和宏嘉对视一眼，前者点了点头。宏嘉回到：“请——”
言罢，三人一起走出了城主府正厅。
南城门外，聂书城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而来，身后跟着一大批身穿灰色衣衫的山海盟门人，黑夜中，聂书城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城门上，护卫军将领与将士们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一个个都攥紧了手中的弓箭和长枪，叶文茵的手上真气汹涌，已是蓄势待发；城门下业火教教众挡在城门前，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城门缓缓打开，赵若芸、宏嘉带着之前住在驿站的那批山海盟门人缓缓走出。聂书城瞧见，严肃的面容顿时柔和了几分，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仔细一看，没有看见聂鸿永，眉头便又皱了起来，他缓缓看向了叶文茵。赵若芸看见远处的聂书城，满面的愁容也一扫而光，“相公——”
“参见盟主！”宏嘉带着众人来到聂书城身前，当即单膝下跪，身后众人也齐齐下跪。“参见盟主！”
“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寻回少主，未能保护好夫人，连累山海盟受辱。还请盟主责罚。”
“宏嘉——”赵若芸回望他一眼，眼神颇为复杂，众目睽睽之下，只好欲言又止。
聂书城静静地看了城楼上并肩而立的玄苍、叶文茵一眼，又看了看双方众人剑拔弩张的对峙情形。沉默片刻，翻身下马。没有理会宏嘉的话语，倒是先揽过赵若芸，柔声问道：“可还好？”
赵若芸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看着聂书城布满血丝的眼和下巴上因连夜赶路长出的青色胡茬，满是爱怜和心疼。心中舒畅不已，缓缓摇摇头道：“无碍。都是我太莽撞，辛苦相公了。”
聂书城点点头，温柔地伸手将赵若芸散落的鬓发拂到耳后，赵若芸光洁的脸庞上升起羞赧的红云。聂书城这才看向宏嘉，示意他起身。宏嘉看了一眼赵若芸，没有多言，闪身站到他们夫妇二人身后半个身位站定。
叶文茵嗤笑一声。“聂盟主，千里迢迢追来北祭城，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演这出如胶似漆的戏码吗？”
聂书城抽出长剑，冷冷地听着这般嘲讽，看着城楼上的二人，只觉眼前刺痛。“叶文茵，我聂书城自问信守承诺，将爱子交在你手中，天南地北为你寻你所要之物。如今，你弄齐我子，囚禁我妻，愚弄我门人。”
叶文茵足尖一点，自城楼上飞身而下，寒雪剑凝结而成。台下众人皆啧啧称奇。打断他，说道：“不过请聂盟主帮忙找几样东西，实在不想直说便是，左右你们山海盟手眼通天，能从我们城主府把你的宝贝儿子带走。现下想来，倒是我中了你们夫妻二人的计谋了。聂盟主真是好计算，暗算明攻，一前一后，借着这般名正言顺的由头陈兵北祭城，要利用我们小小业火教树威名，嗬——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你——”聂书城胸口一堵，脸色更黑了。“书城——”赵若芸担忧地拉了拉他的臂膀，聂书城头也没有回便拂下她的手。“无碍。”
“盟主，让属下来和叶夫人再过过招吧。”宏嘉看了一眼赵若芸，主动说道。
聂书城横剑于眉，头也不回，道：“不必，你保护好若芸。”言未尽，便足尖一点，直冲叶文茵袭去。
城楼上，玄苍淡淡瞧着城楼下的一切，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拦住了想命令属下出手玉锵。璆鸣见状，转身跟手下一名分舵主耳语几句，交待了部署，亦老老实实站在玄苍身后，静观其变。
聂书城和叶文茵正式交起手来。上一次在商阳乃至上上次在长安，他们师兄妹二人受限于场地和当时的情景，要么是点到即止，要么是退让躲避，都没能酣畅淋漓好好打一场，没能公平得分出高下。这一回，没有了旁的干扰，总算可以好好打一场了。
旁观的业火教教众和山海盟门人在双方领头人的示意下按兵不动，认真旁观两人对战。看着看着发现有点不对劲。欸？怎么盟主和那个妖女的招式竟如此相像？难道......
不过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两人的不同：从同样基础招式变化而来的剑法，聂书城出招干脆利落，叶文茵则变幻多端；聂书城一招一式速度不快但力道十足，叶文茵剑影成踪剑气凌厉逼人。如此，两人的武功路数也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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