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结束谢幕,粉丝疯狂的上前送花的时候。
霍导看着镁光灯下的英俊少年,说,“这个男孩子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一定会红。”
以蒙站在台下看他,他在台上看她。四周喧嚣的与他们无关,两个人都在笑。
那晚的庆功宴上,有个女孩儿一直盯着以蒙看。
以蒙想了想,记起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儿是话剧《半生缘》里和宁之诺搭戏的女主角‘顾曼桢’饰演者吴娩。
“您是宁之诺的……女朋友?迟疑了一下,女孩子还是问了出来。
“嗯。”捧着一杯茉莉花茶,她点头。
“那您的名字里是不是除开姓氏,被唤作以蒙?”
“是。”
吴娩笑了,说,“那就对了。”
对什么了?以蒙不明白。
“你家宁之诺每次对台词,可都用了你的名字在对呢。”吴娩掩唇,娇笑着解释,“每次和他私底下对词,他都不用女主角的名字的,像是台词中的‘曼桢,想你。’‘曼桢,总是不自觉地被你吸引……’他总是用你的名字替女主的名字。说是,不这样,找不到真实感受。”
被戏谑了,17岁的以蒙赫然,白皙的颊有些粉润。
回去的路上,下了大雪。
宁之诺牵着以蒙的手,跟吴娩挥手告别。
吴娩隔了鹅毛大雪,撑着一把伞看他们,也挥手。
她说,“宁之诺,下个月我们还要巡回演出,到时候可别念错了女主角的名字。”
风中传来少女嬉笑的银铃声。
以蒙窘迫,宁之诺但笑不语,低着头地给她带绒线手套。
青涩的少年少女,青涩美好的心事,美妙到无以言表。
两个人手牵手回家,皆不说话。
直到到了祁家老宅。
她说,“再见。”
刚要走,被扣住了手腕,灰色的手套摘下来,露出少年修长的指。
“晚安。”他说,于此同时放入她手中一枚精致的枫叶书签。
窗外在下雪,以蒙打开窗户,接了雪花在掌心,凉凉的纯洁无暇的雪,就像是她17岁的爱情。
那晚,以蒙坐在书桌前,将手中的书签放在桌面上。
灯光下,映衬着红色的丝线,少年刚劲潇洒的字迹尽显。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要知道,总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这是话剧《半生缘》里顾曼桢对沈世钧表白的台词,宁之诺送给了她,并在书签的背面附赠了一句。
戏里戏外,你是我永远的顾曼桢——诺。
半生缘,半生缘。
果然,只有半生的牵扯。
现如今,谁不是各走各的互相安好?
坐在教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邻班,上表演课的学生中唯独缺少宁之诺,以蒙恍然回神,他应该在英国了吧。
他的婚礼在即,而她和祁邵珩签署了荒唐的《婚姻协议》。
此时的以蒙和宁之诺,就像话剧里,顾曼桢对沈世钧说得,“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就该抛开。
以蒙努力让自己想得很简单,可现实却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7天后。
英国库姆堡小镇,小庄园。
安琳才来这里没几天,她是陪着宁之诺来这里的,只为了避开国内的宁家和安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琳也有难言之隐,她帮宁之诺守着一个秘密,一个不可多说的秘密。
为什么帮他?
因为她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虽然有点傻,可是,看着庄园里宁之诺曾经亲手种下的大片大片桔梗花,她又觉得哪个人不傻呢?
心里一顿一顿的痛,为了自己,也为了宁之诺。
微风吹过花田,蓝紫色的花翩然起舞,但是安林看来实在碍眼,越看越觉得内心嫉妒。
她守着他的人,可他的心永远未曾离开过那个人。
昨晚,路过宁之诺的书房,安琳隔着模糊的玻璃看他握着钢笔在写信。
写信,淡蓝色的墨水书写在洁白的纸面上,多么浪漫的古典情怀,尤其是在通讯技术发达的今天,写信不免效率太低。
可在安林看来,宁之诺不是在写信,更像是在写情书,写家书。
时而含笑,时而蹙眉,写得那么投入。
然而,他写得信并没有向外寄出去过一封。
庄园外。
安琳从年轻的快递员手里签收了一份来自国内的快件。
陌生的快件没有寄件人的名称,只有收件人的具体地址,也就是这处庄园的地址。
快件不小,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外箱子有半米左右,她抱着它上楼,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很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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