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祁邵珩回宜庄,见到简赫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就知道他手里的食盒一定是满的,没有吃,一口饭菜都没有动的给他原封不动的退回。
在他意料之中。
这下,惹恼了小姑娘,不见他,不给他电话,连他派人送的饭菜也不吃了。
这小性子,让他哭笑不得。
晚上,祁邵珩在二楼主卧房躺下,将小姑娘平日里靠在背后用的抱枕抱在怀里,他问,“你想不想囡囡?”
无聊到问一只可笑的玩具兔子抱枕,实在不像是祁邵珩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
但是,他实在太累,也太寂寥了。站在最高位置的人实际上也最孤独,于灏,简赫是他的心腹不假,可是心腹只是在工作上的,生活上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都远在温哥华,况且祁邵珩向来要强的很,又肯会向谁吐露自己此时内心的不快呢?
往日里,累了,倦了,抱一抱他的妻子便可以瞬间得到救赎,可,现在她不在,躺在这张床上只会让他思念更深。
这便也是最近祁邵珩再累都不肯在牀上休息的原因,一个人躺一张床,他已经不能再适应。最近没日没夜的工作,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一会儿,一旦躺在床上,他便再也无法入睡。
怀里是空的,他每晚到要醒来惯性的寻找阿蒙的身影。
今晚,祁邵珩抱着阿蒙用的靠枕,出乎意料地谁的很沉,这么多天没有睡一个好觉的人,在抱着有他妻子体香的抱枕的时候,安然入睡。
甚至可以称得上酣眠好梦。
一夜醒来,像是曾经,惹她生厌后,该给她打的电话每一通都不会少,早中晚餐照样送,她吃与不吃是一回事儿,而他送与不送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最近复习阶段,诚霖大的303寝室内,聂久和方素两人盯着桌上以蒙震动不停的手机,问,“为什么不接?”
第一次这么问的时候,以蒙还回答一遍说,“不想接。”
而后,每天都是如此后,她们逐渐习以为常,以蒙却总会在做课题作业的=或者翻书的时候,看着这手机自震动开始一直到她结束,久久的看着,就是不接,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聂久和方素发现某然的一天,素面朝天,冷言冷语的人,突然看着自己震动不停地手机已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呢?
聂久和方素不明白。
既然笑了,可为什么还是不接电话?
她们不知道是以蒙因为对方的执着而由衷的发笑。
既然她这么不接,就不要再打来了,可是对方还是执意如此。
再后来,像是每天必会送来的三餐会被原原本本退回去一样,以蒙每天复习的闲暇她都在等自己的手机震动想起,即便不接听,她手指覆在手机上,便能触及对方一样。
久而久之,这样的等手机响起成了她平日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正午,手机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她纤细白嫩的指迟疑了一会儿,而后按下了接听键。
以蒙按下接听键,通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以蒙有意不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是因为祁邵珩没有想到阿蒙会接。
半晌通话中两人都静默着不说话,却也不会盲目的挂断电话,只因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明白对方都在听着。
“阿蒙。”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微微带着些许暗哑,因为这猝不及防的接听。以蒙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午休睡熟了的聂久和方素,轻手轻脚地到了寝室楼的露台上去。
“最近天更冷了,要下雪了,诚霖大的寝室里还算暖和么?”
“最近让邢凯医生去了你们校内,她给你看脚伤,你让她好好给你开些药,药油要是搓不开,晚上我就过去。”
他过来,给她搓药油,以蒙沉默了。
她不说话,紧紧握着手机,只听他说,不搭腔。
“程姨每日做你最爱吃的菜,为什么不吃?让简赫每日原原本本的送回来,我想着我妻子不喜欢浪费,你爱吃的倒是都被我吃了。”
听他如此温言细语,这个正午以蒙的喉咙仿佛被堵塞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响,不是不想和他开口说话,只是他前两日如此的漠然情绪让她极度慌乱,当她想要试图靠近他的时候,被他毅然决然的推开,她一时间失了方寸,所以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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