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的薄被全都盖在了向珊的身上,以濛起身下牀,她换好鞋一早下楼去了露台上。
夏日的晨风,吹得人神清气爽。
晨光熹微中的女子,她怔怔得眺望着远方,孤寂的身影在露台间,眼神中是满满的黯然。
宽松的睡衣领口,颈项间清晰可见,用项链串起了一枚铂金戒指。
将脖颈间的戒指取下来,以濛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薄暮晨光,她脸上有一层朝霞的晕红。
第三天,祁邵珩没有打电话过来,以濛选择了很直接的方法打电话过去给他。
电话接通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在以濛真的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忐忑,也没有焦躁,她安静地等着对方接电话。
等到机械的‘无人接听’的忙音后,她又重新打了一遍过去。
第二次接通后,没有听到对方说话,却直接被挂断。
“滴……滴……滴……”电话里被挂断的声音,像是对方有意而为,第一次以濛听着着手里里单调的‘嘀嘀’声感觉到了浑身冰冷。
祁邵珩不想听她说话,还是说,他现在还不想和她谈论这些问题;还是说,他在看到这些后,也和向珊一样,难以置信地需要时间来接受;
没关系,多久都没关系,她可以等。以濛这么告诉她自己。
焦躁,不安,多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后,以濛骤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镇定。
这样晦暗的过往假以时日总会得到印证,原来,她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诬陷和恶言相加,她在意的只是他会如何看待她。
祁邵珩也是常人,如果,他就此失去对她的所有耐心,她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冷静客观的分析这么告诉她,可她现在的内心完全冷静不下来。
她只知道,第一次,他对她如此冷漠相对。
巨大的失落感由衷而来,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而在意的自己,已经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么在意他了。
相比他的态度,于外界的所有污言秽语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
在意他的想法,想告诉他所有,又怕被他所厌恶的内心,不停地焦灼着,情绪反反复复。
直到手机重新开始震动,以濛怔怔的望着来电显示上祁邵珩的名字,却不再有接听的勇气。
指尖用力按下接听键,没有听到祁邵珩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子在和她说话。
尝试了用汉语后,仿佛不能表达明白,又用了英语。
“抱歉,我汉语不是很好,你应该听得懂英文的吧。”以濛怔了怔,电话另一边,杰西卡说道,“因为刚才我熟悉这部手机的操作,按错键将电话给挂断了。”回到正题,她继续道,“我打这通电话是要告诉你,舅舅发烧生病了,好像有点严重……”
以濛内心一紧,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杰西卡,将手机给我。”
“阿濛。”听到她熟悉的人,以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通电话还是对方起先开口,“阿濛,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安心待在家里,我会帮你处理好。不要出门,不要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一切都会过去。”
以濛怔了怔,听到他完全沙哑的嗓音,已经听不出他往日的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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