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首那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身下之人。
只见她满色苍白，一双水眸大睁，那副娇弱姿态更是勾人心魂。
“娘的，早死晚死，还不如快活死！”那人怒喝一声，扯开寒妃裙角，顷身压了上去。
“啊！”一声低吟自寒妃唇角溢出。
她只能感受到身上都是恶心的气息，以及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她一定会，一定会杀了这些人的！
良久，壮汉们餍足地起了身。
寒妃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身下红肿凌乱，不堪入目。
“瞧瞧这便是当初艳绝后宫的寒妃娘娘。”康王高高在上道。
寒妃死死抓地地面，微弱嘶吼。
“你杀了我吧。”
“本王怎么舍得杀了你，放心，本王会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好你。让这些人继续伺候寒妃娘娘，你们可愿意？”康王冷冷看向一旁的壮汉。
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
“愿意，王爷吩咐，自当是愿意的！”壮汉们贪婪地看着寒妃。
去逛楼子还要给钱呢，在这里吃得好，住的好，还有这般美人，不亏！
康王分明是在说，要让这些人日夜羞辱自己！
“你！”她大吼一声，气得晕了过去。
康王冷冷一笑道：“去找大夫来，万不能让她就这么去了！”
他说过要将长乐受过的罪，千百倍地还给她！
绿绮走进内殿，温声说。
“公主，您吃一点吧，这可是太子吩咐小厨房专门为您做的。”
自从公主解开蛊毒，身子便大不如前。
这些药膳还是太子特意吩咐为公主补身的。
苏璃缓缓走到桌前，只见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
不由得笑着摇头。“这么多菜，本宫怎么吃得完。”
“公主吃不完便吃不完，只要您能吃下去。只要您将身子养好了，太子跟皇后娘娘都高兴。”
绿绮冲着她眨了眨眼，夹起甜食放进了碗中。
“公主试一试这个，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
“好。”不忍辜负他们的心思，苏璃只得忍下反胃的想法，将东西咽了下去。
绿绮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她脸色一白，猛然都吐了出来。
“公主，您没事吧，快去请太医！”
苏璃轻声开口。
“本宫没事，只是觉得今日胸口有些烦闷，扶本宫到窗下坐坐吧。”
绿绮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闻不见那些气味，她才觉得好了些。
绿绮担忧地看着苏璃。“难道是中了蛊毒的后遗症，公主您都多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这太医怎么还没有来！
“太医来了。”殿外宫人的喊声传了进来。
苏璃见绿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下一暖。
这丫头倒是跟春夏一样爱操心。
绿绮紧张地盯着双眉紧蹙，为公主把脉的太医。
从方才开始，太医就是这副模样。
难不成……
就在此时，楚衡带着一身寒意冲了进来。
“璃儿，你怎么样了？”
苏璃惊愕开口，“太子不是有政务要处理，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什么事，能比璃儿要重要的。”
楚衡抬手揉了揉那柔软的发丝，看向一旁蹙眉不语的太医，沉声开口。
“太医，璃儿究竟如何了？”
“回太子，公主这是有了身孕。”
太医的话，令苏璃心下一喜。
原来自己这多日来的不适，是因为有了孩子。
绿绮见到方才还带着肃杀之意的太子，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了下来。
忍不住为他们高兴。
真好，皇孙又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一旁的太医，欲言又止，许久才沉声开口。“太子可否跟老臣出来一趟。”
楚衡点了点头，刚要离开，衣袖却被扯住。
他低头一看，只见苏璃双眸一红，轻声说。“不会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放心。”楚衡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孤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苏璃看着楚衡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像是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她究竟是怎么了？
他这一去，许久都没有回来。
苏璃忍不住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浑噩之中，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低叹。
心中的疼痛与不安，迫使苏璃清醒过来。
“璃儿，你醒了，来把药喝了。”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苏璃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晚上。
楚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自己醒来，便端起了药碗。
还未等她说话，盛满了药汁的汤匙就被递到了唇边。
浓浓药香传来，令她不住蹙眉。
这是……
苏璃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衡。
却见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那向来幽深如寒潭的双眸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自责，伤心，愧疚。
“璃儿，这药不烫了，快些喝了吧。”楚衡柔声道。
苏璃眼眸一沉，用力推开唇边汤匙。
“你知道这是堕胎药，还要给我喝，这是我们的孩子呀！”
啪！汤匙落地，褐色的药汁洒落在了地毯之上。
楚衡面色一沉，阴鹫看向苏璃小腹。“不，这不是孤的孩子，而是衡王的，对不对？”
“什么？”
苏璃仿若听错，不可置信怒问。
“这是你的孩子，跟衡王有什么关系，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
原来他竟是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谁知道呢。”楚衡轻嗤。
旋即用那种冰冷的目光打量苏璃还未凸显的小腹，沉声开口。
“你被衡王掳走了那么久，难道他未曾碰过你。如若不是为了这孩子，他又为何要为你挡刀？”
苏璃自嘲一笑。
“我与他是清白的，这孩子是你的！你真的这么不相信我吗，甚至要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楚衡另一只手，捏得拳头咯吱作响。
眸中闪过一抹痛色，幽深的眼神望来，冷着脸说。
“不管你怎么说，孤都不会相信这是孤的孩子，他只有死！”
见他端着药碗走来，苏璃猛地拔下簪子对准了自己纤细的脖子。
“你若是杀了我腹中孩子，我便随孩子一同去了。”
说罢，用力一划。
只见那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楚衡双眸骤缩，当即低吼。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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