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刘凡？”
见刘凡沉默不语的样子，白亦涵还以为他受了什么打击。
“我看你刚才在酒店没吃好，我带你再去吃点吧？我知道很多口味不错的餐厅。”白亦涵转移话题道。
刘凡摇了摇头，“不用了，停车吧，把我放在路边就行。”
“真的不去了吗？”
“我有点累，想回家了。”
白亦涵沮丧的低了下眉羽，找了个路口将刘凡放下，然后说道：“刘凡，你不要太难过，苏泽奇的去世让我们这些同学都不好受，你千万别因为这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嗯！”
红绿灯之后，白亦涵走了。
刘凡的大脑很乱，脑子里像是演播电影一般，回放着以前那些画面，甚至连苏泽奇一个简单的微笑，都历历在目。
刘凡蹲下来，同时点了两支烟。
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沉重了，哪怕面对那些生死战场，可能下一瞬间自己就要尸骨无存，刘凡心里也毫无波澜。
唯独苏泽奇的死，给了刘凡沉重一击。
两支烟同时带来的醇厚感，让刘凡的神经感到麻木。
他拿出手机，给查尔斯拨了个电话，声音没有丝毫情绪的说道：“去查一个人，苏泽奇。我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赶快，我等你的消息。”
“......”
挂断电话，刘凡丢掉烟，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起来。
周围很热闹，耳边也传来很多喧嚣的叫卖声，但都入不了刘凡的耳朵，此时的他整个人呈放空状。
时而沉默，时而微笑。
想的都是与苏泽奇的那些画面。
刘家还没灭亡时，刘凡作为长子，本应该如星光灿烂一般活着，可家里每个月只给他一点微薄的钱。弄得他上学时很多时候都要依靠苏泽奇救济，他始终忘不掉，苏泽奇那句玩笑话：“你恐怕是天底下最不像富二代的富二代了，还得靠我一个穷苦小老百姓生活。”
对于刘家的所作所为，刘凡也不清楚，自己竟然活得还没人家小康家子弟舒服。
但刘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也就没有什么探究的必要了。
不过刘凡心里又加了一条。
回国的目的，一为了妻子孩子，二为了当初那些算计陷害自己的人。如今这三，要留给苏泽奇，他不相信苏泽奇真的是因为古玩打眼而死，一旦真的被什么人陷害了，刘凡决不罢休，定要对方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当初你无数的帮我，甚至拿出自己的买感冒药的钱为我充饭卡。如今你不在人世，如果你真的死于他手，我向你保证，我会用他的脑浆来祭奠你......”
走走停停，刘凡回头一看，自己竟然走了整整一条街。
他停下来，坐在位子上点了支烟。
“刘凡？”
正这时，从对面商场走出来一个女人，这正是许久不见的吕冰芮。
刘凡没回应她。
吕冰芮跑了过来，凑近一看发现真是刘凡，脸上立马变得开心，问道：“你怎么在这？不是告诉你了，别抽这种烟了，正好我买了包好的，你拿去抽。”说着，从包里将一包百元的大重九拿出来递给刘凡。
刘凡也没拒绝，接过转手丢进兜里。
见到刘凡好像有些不开心，吕冰芮也没多说什么，在他身边坐下来，抿嘴说道：“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我其实早就想找你，但我不知道找了你该说什么。”
“用不着，我这人不太喜欢听别人对我说谢谢。”
“你还真是个怪人，不过我还是要谢你，虽然吕家对我来说存在感没有那么强烈。可我毕竟姓吕，不能看着自己父亲家灭亡。”
“好吧，我接受你的谢意。”
“哎，刘凡，我应该是五大家族里最悲惨的子女了，还记得谭野哥说，我明明能生活在京都，却偏偏在林城当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富二代。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爸妈之间的关系不好，向着爸爸就会伤了妈妈，向着妈妈就会伤了爸爸。”吕冰芮自言自语道。
刘凡莞尔一笑，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的家庭什么样子我不想知道。”
“喂！我看你不开心，我也说些我不开心的事，让你开心不行吗？”说着，吕冰芮来了气，生气的挺着胸，努了努嘴又说，“卓别林大师不就说过嘛，人们最开心的就是看别人的悲剧，你看到我的悲剧难道不开心吗？”
“那我真应该谢谢你，我已经开心了，但这种家庭往事，以后少对外人说。”
“为什么？对我来说你不是外人呀！”
吕冰芮眨了眨眼。
刘凡淡然的笑了下，解释道：“对于那些外人而言，他们不会因为你这些悲剧而对你可怜。甚至只会当做饭后闲谈，当个乐子去说，你连跟人家玩无间道的本事都有，你怎么还犯这种幼稚的错误？”
“刘凡，你是不是在说教我？”吕冰芮瞪着眼。
“实锤了，怪不得你打不过人家，就你这智商，人不得撵你八个？”
跟吕冰芮聊了会，刘凡心里好受多了，刚刚的阴霾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哼！我要再长个十几岁，我能怕他陈家？”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还谈什么，谢谢你的烟，我点一根。”刘凡拆开烟，拿出一支点上，呼了口问道：“还是说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吧，还拎着大包小包的，刚把百货商场洗劫一通么？”
吕冰芮咯咯笑着：“嘿嘿，你没发现咱们很有缘吗？”
“确实挺有缘。”
“我晚上要去给人过生日，我肯定不能空手去呀，所以买了些礼物。”
“男的吧？”
“你怎么知道？”
吕冰芮惊讶的捂着小嘴。
刘凡指了指手上的烟，说道：“你一个女的又不抽烟，还买了这么好的烟，肯定是送人喽。”
“嘿嘿，刘凡你好聪明呀。”吕冰芮挠了挠头，没想到这都被刘凡看穿了。
刘凡摆摆手，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有缘再见，你去过你的生日，我就找个地方玩玩了。”说着，刘凡就打算转身离开，想着去关珊铎的会所，或者杨家旗下的会所玩玩，反正自己又不用花钱，肯定先挑着免费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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