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接触上那位传奇人物，周扬直嘬牙花子，可惜！
王卫红不理解他的失落，打趣道，“内地长得俊俏漂亮的明星多了去了，你就这么鬼迷心窍的看重这个李柠？”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把烟屁股挤在烟灰缸里，语气淡淡的。
大概一百个影视明星加上十个奥运冠军也比不得那位的分量，这是一个开放的年代，各行各业从上到下都把走出去跟国际接轨挂在嘴边，但获得外国人，尤其是欧美发达国家肯定还是很难的。
每一位获得国际荣誉的国人都是民族英雄，从奥运金牌零突破的许海锋，到拼搏向上的女排精神，从合成胰岛素的科学家团队，到当代神农袁老爷子，都俨然成了百姓心中的神祇。
李柠呢，更不用说了，二十世纪最杰出运动员之一，地位犹胜二十一世纪国内篮坛的大姚，在其运动生涯中先后摘取十四项世界冠军，创造了世界体操史上的神话，被誉为体操王子。
周扬清楚的知道，对方就是从马上召开的世界杯体操大赛开始夺冠，一路高歌猛进，成了国内体操史不可逾越的神话。
这样荣誉加身的民族英雄，理所当然的会享受很多便利。
但无疑李柠是最幸运的宠儿。
甚至周扬最喜欢的话剧演员陈小二，还在春晚现场上为对方做植入广告，这样的待遇翻遍春晚播出史，也屈指可数。
周扬有钱，甚至可以大把撒钱拿下所有黄金时间段的广告位，从央视到地方台都没有一点难度，但说到春晚节目中的植入广告，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办法。
盈利是电视台的目的之一，但作为一种宣传工具，尤其是央视，很多时候都牢牢地把住底线。
而且他更看重的是李柠的商业头脑，李柠品牌能成功固然有各个层面的帮衬，但也离不开本身的能力。
跟资本主义国家的商业模式不同，国内的商业环境有国家层面的干预，这种干预整体上还是利大于弊的。
拿最简单的来说，从宣布开放，只要有头脑的人都会闻风而动，追逐政策潮流，而国家对于这些行业也都有资源倾斜和补贴。
偏偏有的企业只是本着补贴去，只架起一个空壳子，捞取好处，真正能搞出名堂的少之又少。
“先把这几个签下来，等回头我再想想办法。”他还是不死心，或者说是身为重生者的怪癖，总想着把心仪的大佬收入麾下，就算不能收入麾下，搭上关系也是好的。
王卫红笑道，“你胃口太大了些，还想都签下来，能签一两个都是老天眷顾。”
他没有周扬的乐观，从内心里，他还是对体制阶层抱有一种高攀不起的妄自菲薄，甚至都没有大海的豪迈。
想想也是，他起家的地方在魔都，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领导干部都是高配，远不像老家的一县一市之地的干部，职权上相差太大，尽管现在已经是地区行业龙头，但还没有跟领导说不的勇气。
对待魔都的干部都这样战战兢兢，更别说体育总局了，前头还挂着国家两个字，想想就觉得压力山大。
“事在人为，签不下来可以谈，咱们最不缺的就是钱，捐场地捐器材，报销所有比赛的花销，我就不信对方不动心。咱们不求别的，甚至都不用对方上电视报纸广播替咱们打广告，只要把印着咱们服装厂名字的胸牌挂上就行，这不过分吧？”
王卫红抱怨道，“那你可太败家了，有钱也没有这么骚包的。”
在他的眼里，广告就是广而告之，代言便是代为发言，连一个字都不说，这些钱花的也太冤了，要真这么干了，恐怕他们会成为行业内的笑柄，不对，应该是全国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听我的，没错，挂个牌子就够了，再说以服装厂现在的条件，根本没办法生产出适合专业运动员的服装，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硬着头皮上只能给自己找难堪。”
王卫红皱眉说道，“那你图的是什么？”
周扬笑笑，故作高深的说道，“图的是名，名利名利，有名才有利，先把名声打响了再说。而且今天咱们做不出合格的服装，不代表以后也做不出来，要的就是那种横空出世的惊艳。”
他都已经有了计划，一定要把这次的代言谈下来，花再多的钱也值。
谈下来之后别急着嘚瑟，小马拉大车只能自己露怯，还是要专心搞生产，等把技术水平提上来之后再来一波铺天盖地的宣传，那时候才是真正发力的时候。
至于为啥选在现在这个节点签代言，那还用说？现在最便宜。
不管是运动员个人还是整个体操界，现在还不是八十年代末开始的黄金梦之队阵容，现在他高价签约算是雪中送炭，真等人家闯出名声，他想锦上添花人家还不给机会呢。
水平一直是有的，只不过缺少横向对比，参赛经验少了些，就连自己都不晓得在国际上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梯队，更何况上边还有一个小球压着。
从建国开始，乒乓球才是当之无愧的全民运动，体育界其他类别加起来也只有被乒乓球吊打的份儿。
小球转动大球不是开玩笑的，面对一个为新时代立过大功的体育项目，谁敢等闲视之？
当然他也鬼迷心窍的想过要跟乒乓球队接触，但人家把他给回绝了，虽然不至于盛气凌人，但还是让他很受伤。
连带着很长一段时间，身边的人谁打乒乓球，他都跟着没有好脸色。
王卫红想了想，说道，“按照你的计划，厂子的定位可就变了，不同用途的服装，对材料、缝制工艺的要求天差地别，咱们还得从新学起。”
厂子里的职工都是以包晴为首的几个人手把手带出来的，掌握的也都是缝制正装的技术。
运动服对面料要求很严格，弹性，透气性，舒适性和重量都要考虑，对工人来说也很麻烦。
周扬倒是说的轻飘飘的，“学就是了，想吃饺子还要先学包呢，天下哪有不劳而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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